秦瑯看了眼那簡陋的過份的地圖。
武安州西北,一片空白,只有獠子部幾個字,然后西面有昆州等字樣,可秦瑯卻知道,這地圖上武安州跟昆州(昆明)也隔的太近了,弄的武安州跟昆州也就比距離交州遠一點。
可事實上,武安州距離昆州太遠了,實際上距離一千五百里以上,這還是算的最近的直線距離了,事實上以現在的交通道路情況,繞上個三五千里也不稀奇。
“你們不是說現在武安州處處缺人,那還能抽的出人來出兵作戰?”
秦瑯問,武安州可沒有朝廷駐扎的府兵,只有秦瑯的軍隊,分為封**隊和國公府衛隊還有秦瑯的親軍,朝廷給的衛**隊是三千兵額,國公府有親事和帳內兩府九百人,加上秦瑯的親軍幾百,其實也就不到五千人。
對于現在的武安州來說,五千人,這差不多意味著封地內的大量青壯了,一旦他們出征,對現在的武安州來說,肯定影響極大。
畢竟武安州并不完全是一個農耕州,他還有大量煤礦金礦銀礦鐵礦伐木廠造船廠陶瓷廠捕漁場等等,到處都是需要人手。
“出境做戰,跟守土做戰,又有很大不同的。”
“我們之前南下武安州雖然也打了許多仗,可你應當清楚,這一路本來就是嶺南入交州要道,水陸便利,還有身后的左右溪蠻王們的支持,有交州在南面可接應牽制。但進攻西北的獠部就不一樣了,那邊山更高,林更密,路更小······”
阿黃卻提出了他們商議過的計劃,“我們不是去攻城拔寨的,我們就是去搶錢搶人的,所以以突襲和搶擄為主。”
他們的意思,完全就是捕奴隊,所以人員不一定要太多,因此后勤上壓力不大,百把人一隊,保持一定的距離,可互相支援,沿河道山谷進發,沿途建立一些小要塞寨子,反正有機會就打,沒機會就不打。
真的是純粹的打劫了,不以攻城拔寨為目的,也不以占領為目的,秦瑯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你們打算出動多少人馬?”
“我們打算兵分三路,每路十隊,每隊百人······”
三千人馬,以封地的騎士、武士們帶隊,以他們的侍從、鄉勇們為主力,也在太平港、交州港招募一批傭兵,還可以向儂家楊家等土酋,以及左右溪的蠻王們招人,反正有錢一起搶,有人一起分。
“之前三郎你號令左右溪蠻王們滅了金龍垌儂家,還有江口垌幾支人馬,那些蠻王們可是大賺了一筆,所以我們要是再召他們一起,他們肯定也會很樂于響應的,我估計若是三郎你給他們去封信,估計起碼能湊起兩三萬蠻部一起出兵。”
左右溪十八個羈縻州,湊兩三萬蠻子當然不是問題,也不用管他們什么錢糧器械,反正大家全憑本事自己搶,一起出兵互相有個照應便是,搶多搶少各憑本事。
武安州的秦家封臣們只要錢和人,其余的都不要,打下來的地盤,就是安南都護府新開排遣的疆土了,各溪垌可以效仿上次打下金龍垌一樣,誰最先攻破寨子的,那等大家瓜分完寨中財富后,寨子和地盤就歸誰,可設立新的州縣,隸屬于安南都護府管,也能當個刺史或縣令了。
這樣的好處,左右溪蠻子沒理由拒絕,甚至安南大都護府北面的不少羈縻蠻部也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的。
誘惑對于秦瑯來說也同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