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琪兄弟倆已經在那里等著了,還有好幾個在京的舊時伙伴。
兄弟倆是隨著父親尉遲恭回京的,尉遲恭在山南冷靜了好幾年,這次突然被提拔為兵部尚書還入政事堂為相,兄弟倆也跟著就被調回京。
“狗日的,居然忠武將軍了,呸!”
尉遲兄弟倆見到程處默,聽到這家伙迫不急待的炫耀,都是一口唾沫過去,兄弟倆因為父親這幾年被貶山南,所以仕途也是大受影響。
“寶琳寶琪啊,你們這次回京,是何職務啊?”處默很裝逼的問。
“長安武庫署令!”寶琳倒也沒隱瞞,這是衛尉寺下的長安武庫長官,掌藏兵械,從六品下的職事。
“寶琪你呢?”
“左衛倉曹參軍!”寶琪沒好氣的答道,這僅是個正八品下的小官,跟程處默的正四品下旅賁中郎將相差太遠。可沒辦法,誰要當初玄武門后,他爹膨脹的不得了,動不動就敢辱罵宰相尚書,還敢在宮廷宴會上毆打王公,差點把李道宗的一只眼睛打瞎,膨脹的太過份,讓皇帝十分不滿,最后將他趕到鄂州,錯過了這幾年的所有重要的戰事,打突厥沒份,打吐谷渾沒份,征西域又沒份。
在鄂州任都督,也干的不好,數次遭彈劾。
本來玄武門是功居第一,跟秦瓊長孫無忌他們一檔的,結果幾年下來,秦瓊都是太尉了,長孫無忌也是司徒了,連個侯君集都二度拜相。
爹被按地上摩擦,當兒子的當然也好不到哪去,地方上辛苦幾年不得升遷啊,如今能回朝,也算是時來運轉了。
人家老男人程處默運氣好,早先跟著秦瑯去豐州,打突厥,鎮勝州,撿了一個無人的勝州呆了幾年,于是居然也能一路加官晉階,如今都他娘的實封開國侯,正位四品了。
想想就能吐血啊。
兩兄弟不止一次想過,當初怎么就沒有好好呆在河套呢,寶琪當年可也是與程處默一去隨秦瑯去的豐州,甚至也領兵出鎮一城,可后來為何要回去,這一回去倒好,幾年之后,跟程處默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人家正四品的實權正職旅賁中郎將,他只是個左衛倉曹參軍。
“都才二十出頭,為何這么官迷?有才能本事,還怕沒機會嗎?走,進去喝酒!”秦瑯不屑的看著這幾個在那里比拼官位的家伙,幾年不見,還那么幼稚。
“切,你秦三郎早就官居一品了,當然不稀奇了。”幾個人一起對他鄙視。
瀟湘館依然還是長安三大名館之一,秦瑯是這家的大股東,平時有林三罩著,所以也沒有人敢亂來。
館里的姑娘紅了一個又一個,全是些賣藝不賣身的紅倌人,勛戚名門家要搞宴會,一般都是請她們去主持,主持一場就得費錢十萬起,還得看她們的檔期。
不過今天,瀟湘館早早接到了林三的親自通知,衛公要在這里招待朋友,所以推掉了一切應酬,封館,姑娘們也不出去接活,全留下來招待衛公。
最高規格的招待。
“一別幾年,長安的姑娘還是這么漂亮啊!”
老男人程處默在勝州吃了幾年沙子,平日里能見到的母的不是母羊就是母牛,女人那是難得一見,看到個突厥老婦人,都覺得眉清目秀的,這一回來,乍看到瀟湘館這些無論是兼容還是服飾,還是身材臉蛋都是頂級的姑娘們,那真是差點就撲上去了。
“先去洗個澡吧,給你們安排了姑娘,好好搓一搓泡一泡再來喝酒,要不然你們身上這股著膻味,都能把姑娘們熏吐了!”秦瑯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