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都沒料到秦瑯會這樣。
“對你們這群人都算不上的東西,用不著!”秦瑯不屑。“我知道,白眉肯定就藏在你們這些人中,既然你們都不肯指認,那你們就都該死。我也懶得一個個去找,干脆一起殺了,總不會錯的。”
有人慌了。
“我又想起一個光明會的據點了!”
“我也想起一個。”
“我又想起了兩個。”
“我知道光明教的一筆寶藏藏匿之地!”
·······
擅長制造恐懼的人,也未必就不怕恐懼。
秦瑯給了這些人第二次機會,讓人把他們帶下去,單獨審問,仔細審問,每個人的身份,他們所知道的一切有用信息,都要榨干凈了。
大雨中。
一個接一個的人記性變好了,一個接一個的被帶走。
最后雨中一個也沒剩下。
“三郎這嚇人的本事倒是挺厲害的。”程處默見狀笑道。
“既然白眉在這,那肯定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個,都給我看好了,手銬腳鏈給戴起來,再枷進鐵籠囚車之中,嚴加看管一個也別放跑了。這些人除了白眉,也有許多都是光明教的高層,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一定要掏出些有用的信息來。”
“韋保巒呢?”
“我們救出他時,臉都嚇白了,身上還有股尿騷味呢,早嚇尿好幾回了,真是草包。”尉遲寶琳跟他爹一樣是個二百五,當著眾人面,居然這般評價韋保巒。
“別這么說,韋公畢竟是文臣嘛。”秦瑯笑笑。“去問下韋公,他遇襲后有沒有見到白眉?”
韋保巒在洗澡,呆在洗澡桶里沒臉出來見人,面對詢問,他堅決不承認跟白眉有過半點往來,更否認被劫持后跟賊人有過一句話的交流。
反正他是受害者,他一無所知,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他只是受害者。
“這個家伙一定知道點什么。”阿黃道。
秦瑯卻無所謂。
“不肯說就算了,重要的是把光明會和鷹巢的據點都挖出來,然后將其一一剿滅,就算最后白眉沒找出來也沒關系,大不了讓他混在那些人中,最后一起斬了便是。”
“那人真愚蠢,居然敢惹三郎。”
秦瑯笑笑,“白眉最不應該的就是威脅我,若是好好的送我十萬貫,我說不定還真愿意交他這個朋友!”
雨依然在下,暴雨傾泄而下,猶如銀河崩塌。
“審出一個據點就立即剿滅一個,不管哪個胡商跟他們扯上關系,我都不輕饒他們,給我查,狠狠的查。”
“三郎不怕廣州成空港?”
“我怕什么?只要有錢賺,就算廣州的蕃人都死光了,可也馬上會有更多的蕃人海商趕來。商人是逐利的,只要利潤足夠,他們都愿意鋌而走險。”
要知道歷史上晚唐時鹽稅高昂無比,販私鹽也成為暴利行業,無數人都鋌而走險去販私鹽,哪怕朝廷對販私鹽的打擊力度無比的嚴,但也架不住私鹽暴利的誘惑。
王仙芝、黃巢這兩位晚唐的草軍領袖都是私鹽販子,而朱溫、王建、錢镠、楊行密等一眾五代十國的王侯們,許多都是唐末的私鹽販子起家。
在暴利的驅使下,砍頭都根本算不得什么,大把的人愿意拿命換錢。
海商本就是在海上搏命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