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騎和游艇不斷的將敵情傳回。
船上,參軍們在緊張的匯總敵情,制訂對策。
“早就超過一萬的敵人了,哪來這么多敵人?”
“不可能是句町沙人!”
·······
秦瑯背負雙手,看著匯總的各種情報。
“繼續再探!”
他不僅要知道敵人埋伏的地點,還要知道對方的人數,甚至是對方的身份。
夜幕完全降臨,塘騎依然還在岸上奔走,他們與敵人保持距離周旋著。
埋伏的敵人此時也完全暴露出來。
“命令船隊后撤十里!”
秦瑯收回了塘騎、快艇,收錨順江而下,退后十里。
“是左溪蠻!”
程處默看著匯總來的情報,一拳砸在桌上,“這個狗娘養的背叛了大唐!”
埋伏的是左溪蠻,還有句町蠻,兩個本來應當是仇敵的人,現在卻成了盟友,一起來埋伏秦瑯。
這讓人疑惑。
可也很好理解。
不管怎么說,左溪蠻與句町蠻聯手了。
“這么說來,談州城下左溪蠻大勝的捷報也是假的了!”
秦瑯倒是很淡定。
“那狗日的扶三帶談州左溪蠻向句町投降了,卻還騙我們大捷,定是為了誘騙三郎你前往,他娘的還在這馱盧設伏,幸好我們向來謹慎小心,精銳有素,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若是換上其它的兵馬,估計就著了道了。
但他們沒想到,秦瑯雖然沒有懷疑談州的捷報,也立即帶著兵馬來了,但是行軍之時,卻都是嚴格按照行軍之法,并沒有輕敵大意。
沿途有塘騎游艇不斷的探路,這種看似謹慎的行為,其實只是朝廷正規軍的基本操作,但是對蠻子們來說,這卻是意料不到的。
馱盧江彎險窄,對這種地形,本來塘騎就會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加緊戒備提防的。
參軍們沉默。
談州左溪蠻跟句町蠻居然聯手了,這是根本預料不到的情況,他們也不曾對這種情況做過預案。
現在望向秦瑯,有些慌。
“不用擔心。”
“要不我們退回籠州?”
秦瑯卻沒理會。
這個時候退回籠州,那就是怕了。
“今晚小心戒備,待天亮再說。”
參軍們退下,程處默問,“三郎打算明天跟他們打?”
“你怕了?”
“怕個卵,不過我們兵馬不多,雖有五千之眾,可一半是水手,能上岸陸戰的,加上三郎你的親軍也不過三千之數,而現在發現的叛蠻就有好幾萬了,以一敵十?”
秦瑯想了想,“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