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小子現在還在云南,硬是從爨氏手里咬下一塊肉來,立了個通海都督府,加上先前奪句町地立的的句町都督府,這小子的折騰本事,我也不得不服。若是他回京了就好,一起打打麻將,涮個火鍋那是極好的······”
太上皇絮絮叨叨個沒完,“叔寶啊,你表字叔寶,我表字叔德,咱們倆如今不論君臣,就以兄弟相論,我知道三郎很能折騰,但是啊,你當爹的也最好管管他,雖然二郎的性子還算不錯,在皇帝里算是比較開明能容人的,但剛過易折,樹大招風,三郎過于能折騰,并不全是好事,這大唐朝,也不就他一個有本事不是?這做臣子的,若是太過厲害了,當皇帝的終究會有忌憚的一天,現在二郎還年輕,但再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等二郎年老的時候,三郎卻還正年輕著呢,那個時候,你說二郎這個皇帝會不會擔憂懷良?”李淵難得的跟秦瓊說這些心里話,“其實我挺佩服叔寶你的,你本事是不錯的,可你最了得的還是這份心境,玄武門后,沒有爭權沒有奪利,沒有戀棧權力,激流勇退,這份心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瞧瞧侯君集和尉遲恭?那兩家伙當初宮變時,逼迫朕是多么的放肆無情,事后也是小人得志,囂張跋扈,尉遲恭去山南呆了幾年,倒還收斂了些,那侯君集卻是變本加厲,我敢說,這侯君集終究是不得好死的,這種人二郎雖然用著,但有一天肯定要處置了這人。”
“我聽說先前懷良在安南封地大肆擴張領地,皇帝出手拿走了他許多打下的地方,這已經是個不好的苗頭了,這次皇帝留了情面,但可一不可再。”
秦瓊叉手拜謝。
“臣謝太上皇指點!”
李淵擺了擺手,“說了咱們現在不論君臣只以兄弟相論,反正這也沒個外人。我現在還記得,當年中原大戰的時候,你拋妻棄子的來投我,這份情義我是一直記得的。我李家的江山,你秦瓊有很大一份汗馬功勞·····”
“聽說你回京后,跟二郎說要提防吐蕃?最好是先下手為強,提議出兵征討吐蕃?”
秦瓊回道,“那棄宗論贊如今野心勃勃,平定叛亂后,整訓兵馬,打造甲械,聯姻泥婆羅和象雄國,現在正準備向北進軍吞并蘇毗、白蘭、東女等諸羌,他甚至直接派使臣到吐谷渾,要求與吐谷渾和親聯姻,要慕容順嫁女與他,其野心昭然若揭,不得不防。”
“我大唐絕不能坐視吐蕃侵犯吞并諸羌,令其坐大。”
李淵不以為然的道,“吐谷渾在我中原臥榻之側幾百年,也沒成氣候,那雪域高原上的吐蕃小邦,還能有什么威脅?讓吐蕃跟諸羌狗咬狗去吧,咱們坐山觀斗便好,不用擔憂的。”
“你也是百戰之殘軀,傷病纏身,還是多休養身體要緊啊。”李淵暗有所指的說道。
“如果真要打仗,到時讓侯君集、尉遲恭、張亮那些人領兵打仗去,你啊,就安享太平便是,何必再去操那個心。有時啊,操心太多也未必是功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