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走出殿外,也不知道這番激將法是否管用了,但面對承乾,打又打不得,也只能言盡于此了。
殿外,長孫無忌在等他。
“朽木不可雕!”長孫無忌望了眼殿中嘆氣,轉而又目露殺氣,“房玄齡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既然既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也不能再跟他客氣了,必須得除掉他才行。”
讓蕭瑀出手,也只是敲山震虎,甚至是驅虎吞狼之策。
可房玄齡并沒有震動,倒是蕭瑀下野了,不過蕭瑀下野對長孫無忌來說其實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本來也是要一石二鳥的,畢竟蕭老炮那是李恪的人。
秦瑯瞇起眼眸,望著天空。
“暫時偃旗息鼓吧,圣人今天的態度長孫公還沒看出來嗎,圣人對這一切都洞若觀火,十分了然于胸的。圣人對于這樣的黨爭可是非常不滿的,承乾已經被懲罰了,房玄齡卻被安撫了,我們若是再動手,可不會如這次一般只是蕭瑀這個出頭鳥挨打了,而是會一直被嚴厲追究的,甚至這板子還可能要落到承乾的身上。”
“先冷靜一下吧,也給太子一點冷靜思考的時間,讓魏征陪他在長安先玩會,看魏噴子有沒有法子管教一下太子。”
長孫無忌卻不抱希望,“魏征雖然能噴,可只會為噴而噴,他可不是承乾的人,可不會給承乾留面子,他比褚遂良、孔穎達、張行本等人只怕更會讓承乾不滿,就怕越噴越惹怒承乾,適得其反啊。”
“沒有圣人看著,留在長安只怕越發沒法沒天了,到時那裴候枕邊風一吹,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秦瑯笑著道,“關于裴氏候氏,我剛才跟太子說了,讓太子派二人到皇后身后隨侍,替他盡老道,一起去洛陽。這事長孫公回頭去與皇后說明,讓皇后跟太子開個口,這也是為了太子好,相信皇后也能理解的,應當會幫這個忙。”
長孫無忌倒沒想到這點,忍不住叫好,“這倒是個釜底抽薪的好主意,調走這兩個狐媚子,確實有省去許多麻煩,我這就去見皇后。”
想到魏征留守長安,輔佐承乾,他又不放心。停下腳步道,“我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讓魏征單獨留下來輔佐承乾,要么我留下,要么你留下,咱們總得留下一人看著,要不然就怕又闖出什么大禍來。現在我對承乾可是一萬個不放心了,不省心。”
“這還得看圣人的意思了。”秦瑯卻并沒有什么太大留下來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