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復高公?”劉仁軌問。
高士廉估計現在也悔到腸子青了,早知道如此,他肯定不會答應留守長安輔佐太子的。
本想著自家的外孫,誰想到連舅公都坑啊。
秦瑯長長嘆了口氣。
外面雨越下越大,一江雨霧。
“什么也不用回復,這事先不摻和了。”
外面雨聲很大,劉仁軌一時沒聽清。
又問了一遍。
秦瑯只好湊近一些,“暫時別回復。”
“就這么不理會?”
秦瑯聽著外面的紛雜雨聲,帶著失望的語氣道,“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再說我們遠在數千里外的南疆,太子去跑去了青海,相隔萬里,我們想管也鞭長莫及。”
“不在其政,不謀其職,讓長安諸位老相公們去頭疼去吧。”
“衛公就不怕太子真有個閃失?”
“當不至于,侯君集若是連太子的安全都護衛不了,那他也白混這么多年了。”
風越來越急,雨越下越大。
船隊臨時靠岸,降帆下錨。
心中郁悶的秦瑯,喝了幾杯悶酒,干脆便在大雨聲中睡起了悶頭覺。
也許是大雨中的船上睡悶頭覺著了涼。
當天晚上,秦瑯便發起了燒來,高燒不退,甚至說起胡話來,十分嚇人。隨軍的軍醫們也被這急癥嚇到。
大夫們手忙腳亂。
秦瑯病來如山倒,連續幾天高燒時退時起,整個人也一直是半昏半醒的。
接下來幾天,賈務本劉仁軌等也是派人四下尋醫問藥,好在第五天的時候,秦瑯終于燒徹底退下去了,人也開始清醒了起來。
“肚子餓。”
老賈這些天頭發又白了許多,看著秦瑯恢復了清明,也長松口氣。
“那事我聽劉掌書記說了,其實你又何必如今郁郁于懷,我知道你跟他關系不一般,傾注了許多心血,甚至是把整個家族未來都搭上去了,但是有些事情,命中注定的,強求不得。”
“你也放寬些心,再說,就算出了這趟子事,也并不就真的壞到底了,終究只是年輕人胡鬧罷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錯事。”
“我叫人給你弄碗粥,你好好休息,別多想。”
秦瑯長嘆一聲。
“我現在只想來碗皮蛋瘦肉粥,至于其它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多想他。”
老賈哈哈大笑,“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