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沒吭聲,有些心不在焉。“對付這種兇狠的公牛,馴服最好的辦法就是騸了它。”
“侯陳公果然也是高手,不過對付這種牛王,光騸掉可不行。”
魏昶叫來幾個家丁,把巨大的白肢野牛王趕進了一個木架子中,然后輕松的就把那四條白肢給捆在了木頭上,讓它無法動彈。
接著魏昶親自操刀,三兩下就把野牛王的蛋囊割開,將兩顆巨大的蛋取了出來。
簡單的把囊傷口縫合后,魏昶拿著兩個蛋走到了公牛王的面前,此時公牛雙眼赤紅,在拼命的掙扎著。
魏昶讓人拿了一張桌子擺在公牛面前,然后把兩顆蛋擺在上面,又把自己的一把銀錘取了來。
當著公牛王的面,魏昶提起銀錘對著兩顆蛋蛋一頓猛錘,蛋蛋被錘的稀碎。
白肢野牛王拼命的掙扎,叫喚,可卻始終掙扎不開,最終只能看到自己的蛋被徹底的砸碎。
牛王叫喚、掙扎,最后隨著那蛋的稀碎,渾身的力氣也似乎隨之盡去,它雙眼流出兩行淚,終于停了下來,怔怔的望著那攤糊糊,悲叫著停止了掙扎。
“解開!”
幾名魏家家丁便上前去,把剛才還發瘋一樣掙扎的公牛腳上粗強解開,果然,那牛雖然腳掉了捆繩,重得自由了,可卻再沒了半點精氣神,面對著站在面前的魏昶,不僅沒沖上去一角頂飛報仇,反而是低下了頭顱。
魏昶笑著對秦瑯道,“對付這種生性的牛,光騸不行,還得當著它的面,將他的蛋一錘錘的錘碎,從此這頭牛便只知道吃草干活,別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不會兇人頂人,就算以后要殺它,都不再需要用繩索捆綁了。”
為了驗證這句話,魏昶又讓人牽來了好幾頭公牛王,有牦牛王也有水牛王和大黃牛公牛等,一頭接一頭,剛開始一頭比一頭兇,可最后在魏昶的那把銀錘錘丸之后,一頭比一頭沉默。
全成了行尸走肉,解開綁繩后,再沒有一頭牛敢頂人了。
之前得一群人圍趕著,可現在只要一個人就能輕松的驅趕。
“精彩!”秦瑯給了兩個字評價。
魏昶有些得意的道,“閹割也叫去勢,這詞用的好啊,去掉你的勢頭,前人造字多精妙,當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被一錘砸爛,他的**、愿景也就都灰飛煙散了,這種沖擊是最巨大的。”
“為何宮里要用閹割的宦官?因為他們距離天子最近,地位卻又最卑下,如果不閹割,便會保留太多的**等,這便是個隱患,而當他們被閹割去勢后,也就沒有許多**和野心了,從此就能甘心情愿的只做一個宦官·····”
秦瑯呵呵的總結道,“這么說來,還是**和野心作祟了。”
“對啊,就如這些大公牛······”
侯君集看著那一頭頭失去精氣神的牛王,臉色變的蒼白無比,甚至覺得隱隱的蛋疼。
“侯陳公且放心,你不用擔心你的寶貝的。”秦瑯笑笑,“走吧,我帶侯陳公進宮面圣謝恩。”
“此行西州山高水遠道路迢迢,侯陳公到了西州任職,也要時常感懷天恩啊,切不可再出差錯了。”
侯君集愣住,“去西州?”
“嗯,雖然有許多官員上書說你論罪當誅,但我和長孫公等都還是力諫陛下,說你于國家于陛下也有立過不少功勞的。圣人也是念舊情的人,所以最終對你的處置便是貶謫西域為西州刺史兼天山軍使,降階正四品上忠武將軍,保留爵位,世封奪回······”
侯君集五味雜陳,不知該高興還是失落,最終的處置下來,不用死了,可心卻徹底的空落落的,就好似剛才那條被割掉了蛋蛋,然后還被當面給錘稀爛的牛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