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瓊的鎮守治理下,松州這里漢羌一家親,再沒有過互相襲擊攻掠的事情,就算是偏僻的山區道路上,商隊也不用擔心被打劫,在松州境內是安全的。
曾經有商人在出了松州后,在黨項羌的河曲被劫,秦瓊立馬命令拓跋赤辭給交待,讓他查明襲擊者。查出來后,秦瓊不讓拓跋赤辭動手,親自帶著寧遠軍奔襲八百里,將那支膽大的黨項羌部包圍,然后把參與了襲擊搶劫的一個個抓出來,帶回松州,公開審判,明正典型。
又一次,在紫山南的白蘭羌境內,有商隊被越界的吐蕃人劫掠,秦瑯立即命寧遠軍追查,查明后,寧遠軍八百輕騎越過牦牛河,深入敵境,攻入那個千余帳的部落,最后強行把參與劫掠者統統斬首,然后帶著首級,還有被搶的貨物,以及被掠的商隊成功返回。
如此再三之后,從此不但松州境內十分安全,基本上再沒有大股的搶劫商隊的事情發生,那些什么山賊馬賊也都消聲匿跡了,一些以往經常會客串下馬賊的羌部牧民,氐族山民等也都老實本份多了。
一些真正的山賊馬賊要么接受招安,成為邊軍一部份,或者棄賊從良,要么就是遠循他鄉,再不敢留在松州。
哪怕是在松州附近百里,都不敢呆,就怕寧遠軍的巡騎。
寧遠軍巡騎,外號夜不收,神出鬼沒,來去如風,經常一人三馬,縱橫無敵,他們曾越過牦牛河孤軍深入吐蕃境內數百里殲敵,也曾掃蕩松州群山河谷拜訪每一個寨子。
這些人訓練有素,騎射了得,殺敵必割首級,然后將留下的無頭尸封土成京觀,這些年,松州及其附近數百里之內,松州寧遠軍夜不收巡騎留下的大大小小京觀,據說不下百座。
小的京觀可能也就十數人,大的據說上千人。
反正是能嬰孩止蹄的一支神兵。
而除了寧遠軍精銳,夜不收驃悍,松州的移民也相當勇猛,他們帶刀而鋤,帶箭而牧,一個屯莊,就是一個堡壘。屯中青壯,忙時務農耕種放牧,閑時都要組織射箭、刺槍,村村都有鄉勇隊,每到春冬時候,松州都督府都會開始追集點兵演武。
松州幾乎全民皆兵,人人皆可戰。
這里地處邊陲,畢竟還是較為偏僻,條件也沒那么優厚,移民們的生活其實也很艱辛,他們開墾荒地,從無到有的建立新家園,日子一點點變好,有了自己的田地,房屋,牲畜,所以他們格外珍惜,對于自己的財產和家庭,格外的愛護。
就如現在,吐蕃大軍來襲,各種傳聞,有說三十萬眾的,有說二十萬眾的,可松州境內除了松州府城以及幾個縣城,下面還有許多鄉村屯莊,各個莊子里的百姓,基本上就沒有放棄家園退到府城縣城去的,他們早就武裝動員起來,誓要人在家在。
“松州的天好藍啊,比洛陽的天藍多了。”
年輕的齊國公、松州都督秦珣感嘆著,他從沒見過這么藍的天空。
老四騎著匹駿馬,則感嘆著這里陽光好,“陽光好大,可是卻不覺得曬,總是很清涼的感覺。”
秦瑯笑笑,“這里還很民風彪悍,你看這里的人都是執刀帶弓騎馬的,幾乎人人都是戰士,就算是婦女和少年,也都十分勇悍。”
“阿兄,既然我們松州寧遠軍兵馬強盛,何不主動出擊,區區丑蕃,豈能讓他兵臨城下?”老五道。
老四也是躍躍欲試,“咱們松州有如今可不容易,都是阿爺辛苦建起來的,那些城外的屯莊、礦山甚至是牧場等,還有那么多百姓在,若是放吐蕃人進來,到時還不知道要損毀破壞多少,咱們應當御敵于國門之外,主動出擊!”
“甘松堡和寧遠城都扼守關隘,十分險要,咱們何不在那迎擊吐蕃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