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來報信的吐蕃將領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來這么多唐軍?整個寧遠軍才五千軍!難道是羌部?那些狗奴!”
“不是羌部,雖然來襲之兵中也有羌兵,但主力卻都是唐軍。”
“不可能!”
尚囊一口氣說了好幾個不可能,氣的渾身發抖。
因為雪山難越,所以尚囊雖領著五萬人馬分兵而來,但此時越過雪山的只有一萬余精壯,更多的則留在山那邊。
這一萬多人馬,尚囊還覺得勝券在握,此時哪能接受敗訊。
“領兵的是誰,松州韓威?”
“不見韓字旗,是劉字旗。”
“劉?松州寧遠軍有個姓劉的大將嗎?”
“他們打出的旗號是左領軍將軍劉。”
左領軍將軍劉,尚囊猜不出是哪個,若是松州的寧遠軍使韓威他還知道,可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大相,局勢不利,寧遠軍城不能再攻了,唐人早有準備,而且兵多勢眾,十分精銳,我們再去就是羊入虎口了。”
“不如且退!”
尚囊被打了悶頭一棒,是既驚又惱兼不甘心,哪愿意輕意就退,他現在連對面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這個左領軍將軍劉是誰都不清楚,就這樣退回去如何跟贊普交待?
況且,自己的兒子都已經失陷敵手,豈能見死不救。
“分兵三路渡河!”
尚囊咬牙切齡的說道。
·······
“吐蕃大相尚囊之子,姓娘?”
寧遠軍城中,左領軍將軍、平原郡公劉蘭成聽完手下匯報,不由的哈哈大笑,“這吐蕃人都姓的是些什么玩意?”
一位松州寧遠軍的校尉趕緊道,“吐蕃本就是雪原之上的蠻子,據說雪原上好多小邦都是女人當家的,這吐蕃還算好,是男人當家,可姓氏也就亂七八糟了,這娘氏啊,其實以前不是吐蕃人,也就是近些年才歸附的吐蕃,原本是蘇毗十二小邦的領主之一,后來歸附吐蕃,很是賣力為吐蕃征服蘇毗,那娘尚囊故此得封大相,他們家歸附吐蕃后還與王室聯姻呢。”
“娘尚囊是吐蕃大相,也叫大論,相當于我們大唐朝中的中書令了,贊普之下獨掌朝堂,權力很大,這娘尚囊還是吐蕃征服蘇毗后在蘇毗的長官,此次吐蕃來犯,召集二十余萬眾,五如六十一東岱,這娘尚囊便領了其中五萬眾來尋我們寧遠鎮的晦氣,不過劉公威武,一戰殲其數千,還生擒了其子。”
劉蘭成哈哈大笑,撫著胡須,“不是我威武了得,是魏公神機妙算,早就料到吐蕃人的那些小伎量,早早安排我在此守株待兔,要說功勞,這功勞自然也是魏國公的。”
左領軍將軍劉蘭成,一位書生將軍,隋末時本為地方小吏,后回到家鄉,助守城池,結果事后反被城中官吏豪強陷害,一怒之下干脆出城又去尋了叛軍,為他們出謀獻策再殺回來奪了城池,后來投奔瓦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