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目無尊長,不過區區一個妓妾生的庶子,也敢如此!”
可沒有人理會他。
這時幾名千牛上前來,目光不善,卻是如對犯人一樣,要他先到宮門處去把金魚袋金魚符等進出宮門手續都注銷清楚,還要交出官印等相關東西。
秦珣大感屈辱,卻又不敢做聲。
遠處。
廣南道經略宣撫使、鎮南大都督府長史、交州刺史、靜海軍使程處默正好看著這一幕幕,他旁邊是廣州大都督府長史、廣州刺史、鎮海軍使牛建武等幾人。
“哎!”
誰能想到,如日中天的秦家也會受此之災,更想不到的是,堂堂齊忠武王的嫡子如此不堪呢,倒是忠武王的幾位庶子可惜了。
“大郎倒是一表人才啊。”
衛尉卿、右衛將軍、鄂國公尉遲寶琳撫須,“年輕有為,身上有當年秦三郎的幾分影子。”
因為當今皇帝避諱旨意,而被迫把名字見虎改成建武的牛二,也是點頭。
想當初武德朝時,他們這些山東軍功二代,其實在長安的勛戚子弟中有些不入流,雖然父輩們身上也有國公郡公爵,可別人根本瞧不起。
當初長安最得意的勛戚子弟是太子、齊王、柴紹、李神通、羅藝、裴寂等家的子弟們,楊裴韋杜諸家的子弟,哪個不比他們得意。
所以當初山東庶族豪強出身的軍功子弟們,更加抱團,其中同是瓦崗出來的秦程牛諸家子弟們,就關系更近。
時過境遷,幾十年后,他們這些人也都差不多快老了,再回頭來看,他們反而成了大唐最頂級的勛貴了,柴令武、房遺愛、杜荷、趙節等人早就骨頭都成渣了。
秦瑯不用說,如今都已經是分封海外,爵為親王,官居一品的太師了,程處默也憑著當年隨秦瑯征南蠻、開通海之功,升鎮廣南,到如今已經徹底成為大唐南疆柱國。
牛建武呢,統帶水師多年,打遼東征朝鮮,屢立功勛,到現在也成了一鎮大吏,坐鎮廣州。
“你們說,這把火不會再燒下去了吧?”
尉遲寶琳問。
尉遲家早成了勛臣中的邊緣家族,他靠著女兒生的多,到處聯姻朝中權貴,才算改善了一些,可如果秦家若是也要跟長孫家一樣被徹底清算的話,那他尉遲家可能也要遭受池魚之殃了。
對于剛有些起色的尉遲家來說,這無異于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