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豪強地主們交完租做完役后,起碼生存能夠保證,而在亂世里做良民,會被敲骨吸髓的連渣都不剩下,尤其是朝廷的各種瑤役雜役,更能讓人家破人亡。
西軍在吐火羅在信度的這種行為,惹的地方上的那些王公土酋,那些寺院僧侶等是非常不滿的。
但不滿又如何,西域動蕩幾十年,大唐在西域也是曾經反復過的,但到如今,一次次的征伐進攻,也是慢慢的將他們給打服了。
一方面是無力反抗大唐的強勢,另一方面大唐也不完全是不顧這些王公們的死活,畢竟大唐確實穩固并加強了絲路的貿易,而這些貿易除了大唐獲得豐厚外,其余的好處也都是落到了那些王公土酋們手里的。
就如新揚州港,曾經的小漁村,大唐經過多年的開發建設,如今成了大唐在最西邊海上的貿易港、中轉港,因為這座新揚州港,使的整個信度河流域的貿易量都提升了好幾倍,這可比過去從中原關中經河西越天山抵達西域,然后經蔥嶺或是河中進入信度河流域,貿易量要大的太多太多了。
新揚州港甚至與滇越的那座新福州東輝港,一東一西成為天竺大陸東西兩面的兩個貿易中心,無數的商貨匯聚、批發。
信度河流域也就越發興盛,沿途的王公豪強們當然受益良多,所以在唐軍逐年擴張的情況下,他們也是十分糾結痛苦的,明知道這樣下去,將來會非常麻煩,但是又沒有誰能拒絕的了眼前這豐厚的利益。
而對大唐來說,揚州港是控制信度河的戰略支撐要點,也是海上絲路貿易的極西中心,只會不斷投入加強。
“讓秦銳到新揚州港去吧,讓他在那里呆上十年,我相信那里特殊復雜的環境,能夠好好磨礪這個小子的,若是將來這小子能夠成為新揚州的鎮守使,那么未來成為河中鎮節度使,甚至是入樞密院做樞密,或者有朝一日入政事堂為宰相,也都不是不可能的。”
艱苦的環境能夠鍛煉人,秦俊、秦孝忠、秦理等人無不如此過來的。
秦曜若有所思。
“我請求與秦銳一同往新揚州鍛煉。”
“真有這想法?如果要去,起碼也要做好呆十年的準備。”
“我行的。”秦曜道。
“你將來也想入兩府做宰執嗎?”
“我希望能夠磨礪自己,提升自己,只有自己能力足夠了,才能更上層樓。”
秦瑯拍了拍曾孫的肩膀,“能有這樣的覺悟,便是可造之材,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便去吧,至于位置,我讓你父親給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