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了?”
“天子對于父親所請之事,無不應允。”
呂宋是外封王國,東勝、南贍、新蓬萊也是,甚至這三國本來也是當初秦瑯親自向皇帝為自己二子一孫請封來的,現在卻又要改,但皇帝沒有絲毫不耐煩,想怎么改,隨太師之意,皆準。
“皇帝答應的有點過于痛快了啊。”秦瑯道。
秦俊很平靜的道,“我聽說這位新天子比中宗更聰明,似想有一番作為的。”
“呵呵。”
秦瑯卻只是笑笑,“誰又不想呢,當年中宗皇帝也是想有一番作為的,但最終為何卻沉迷于酒色之中?非是他不想作為,而是不能為也,皇唐已立近七十年了,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極為復雜,皇帝想作為,又談何容易?中宗在位三十余年,親政后十八年,也沒能真正掌握朝堂,如今年輕的天子談這個也還太早了。”
“不過我觀天子繼位以來的表現,倒是還很有章法甚至成府的。”
秦瑯卻擺擺手,“聰明的皇帝,對大家都好,那意味著他能懂進退知妥協,就怕遇到那種無能卻又自負的皇帝,非要一根筋擰到底,最后誰都痛快。”
中宗李燁之前就挺聰明的,他百般嘗試之后,發現自己無力改變朝堂,所以最后也就不折騰了,妥協了,自己退回后宮享受去了,只是可能心中終究有些郁郁,所以三十多歲就駕崩了。
秦瑯不認為如今年輕的天子李昊,能比他父親更出色,他還年輕,接下來還有時間折騰,如果二三十年還沒被磨平棱角,還有奮斗的激情,又足夠長命,能夠打破李家天子短命的詛咒,或許將來確實能有一番作為也說不定,但秦瑯肯定看不到那局面了。
既然皇帝已經照準了他的請求,接下來就繼續忙完這件事吧。
“他們想來拜見阿爺,見嗎?”
“既然千里迢迢來了,總得見一見的,我們呂宋那也是崇尚禮儀的。”秦瑯笑著道。
·······
凈鞭開道。
鼓樂齊鳴,“國王駕到!”
騎士院中,一眾秦家的家老們都紛紛站起迎接。
秦瑯今天特意穿上了絹甲,這是呂宋改良過的軍禮服,輕薄透氣卻又色彩鮮艷,簡練的裁剪卻透露出武將的威儀。
絹甲的肩膀上還訂著將星,六顆金星,這是大唐獨一無二的天策上將軍銜。
郎將一星,中郎將二星,南北衙諸衛軍的將軍三星,大將軍四星、上將軍五星。
絹甲的立領上也各有六顆黃金將星。
秦瑯的胸口,還別著多枚勛章,這些都是幾位天子所授之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