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測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門閥貴族之家,各種破事太多了,尤其是涉及繼承權的大事。
皇家為了個皇位,都要多少刀光劍影,甚至是幾度血濺宮門,頂級豪門內斗其實一點也不輸于皇權斗爭。
秦家雖沒有皇位要繼承,但是有王位繼承權啊,何況秦家可不僅是個呂宋王國,還有那富可敵國的財富呢。
嫡長子平庸,嫡次子獲罪被放逐。
庶長子庶長孫們能力又特別出眾,所以他們自然就會腦補出秦家如今水深火熱的家族內斗情況。
他們甚至能自動腦補出秦家內斗已經到了要失控的局勢了,所以先前最有爭奪資格的嫡次子秦倫被秦瑯召回呂宋,然后放逐殷地。庶長子也早被他安排去蠻荒東勝,庶次子此前也被安排去了南贍,最有能力的庶長孫安排到新蓬萊,這一切無疑都是為了保嫡長子。
因爭斗的太過激烈,秦瑯如今只好用出最后一招,讓嫡長子提前繼位,他做為太上王繼續為新王鎮幾年場子,以保證呂宋秦家內部安穩。
皇帝坐在那里也陷入了沉思。
他也在自動腦補著秦家暗流潛伏的激烈內斗,連秦瑯這樣的六朝元老都壓不住,只能用最強硬的手段強行控制局面。
可是秦瑯八十五了,就算他強行讓平庸的嫡長子提前繼位,把野心勃勃的嫡次子放逐蠻荒,把最優秀的庶長子按住,也威懾其它庶子們,但是真的就能控制的住嗎?
他還能活幾年,就算活到一百歲,那也不過還只有十來年了,到時秦瑯一死,秦家只怕就要四分五裂了吧。
心中還有點暗暗期盼這種情況早點到來呢。
自以為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實情況,皇帝變的心情愉悅起來。
“太師是天唐六朝元老,如今他的這點請求,朕豈有不應之理?”
皇帝笑著決定,立即敕旨回復,同意秦瑯提前把王位傳承秦俞,連帶著南洋宣慰使、呂宋行省總督之職,也都交給秦俞。
“你說朝廷是不是應當先讓秦俊做南洋宣慰使,畢竟朕也擔心秦俞初繼王位,一時兼顧不過來?”皇帝道。
劉祎之馬上明白了皇帝的小心思。
“臣以為最好還是不要,秦俞就算一時無法兼顧,可秦太師還在啊!”
皇帝也馬上明白了劉祎之隱含的意思,當即點頭,“也是,便準秦太師所奏,晉封秦俞特進、襲爵齊王,襲封呂宋國王、上柱國,襲授呂宋行省總督、南洋宣慰使。”
“再敕封秦俞嫡長子秦孝恭為呂宋國王世子!”
“下詔加封天策上將軍、太師秦瑯為呂宋太上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