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將自己當成是再不斬的工具,但是這個工具是有感情的,并且他并不知道,再不斬對他也是有感情的,兩人的感情……只能說很微妙。
而白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反抗一下安德,但每當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內心就是一陣悸動,仿佛下一刻就有極其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這種預感,讓他止住了某種沖動,此時老老實實的站在安德身邊。
他有這種預感,但不代表再不斬也有。
或者說再不斬可能也有,但此時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在忍者的世界中,背叛絕對是不可被原諒的事。
“混蛋!”
再不斬怒喝一聲,看著被安德摟著的白,眼珠子都紅了。
他想動手,并且在內心的沖動下,他也這么做了,一上來便是殺招,但是他剛結印完畢,卻詭異的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
“瞬,瞬發忍術!?”
再不斬無比驚駭,瞪大眼睛看著地面上他和安德合在一起的影子。
“為什么要動手呢?我既然能救活你,就肯定能再殺了你,這一點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安德無奈道。
“不要!”
白驚叫一聲,掙脫安德的手,張開雙手擋在了再不斬面前,昂著腦袋道:“不要傷害再不斬大人。”
安德皺眉:“你看見了吧,這可不是我要找他麻煩,完全是他自己沒有認清楚形勢,怎么的,覺得我好說好欺負是嗎?”
“不。”
白搖頭,趕忙回身對再不斬道:“再不斬大人,請離開這里吧,我們緣分已盡,只求您剩余的生命里,能夠善待自己。”
“白……”
再不斬聲音嘶啞,緊盯著他道:“是他逼迫你的對不對?”
白緊咬紅唇,低頭沉默不語,沒錯了,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一點都沒問題,誰讓這家伙長的明眸皓齒,一副淑女的樣子,船上和服后簡直比女人還女人,嫩的都能掐的出水來。
再不斬你個狗東西,居然好這一口,人渣!
安德在心里吐槽。
“我和白做了個交易,作為復活你的代價,他愿意今后成為我追隨者,所以,對你來說你們的緣分的確已經盡了,就不要再多做糾纏,不然的話,我只能送你去死。”安德道。
聽到他這話,白的身子一顫,抬頭緊張注視著再不斬,生怕他再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來。
沉默。
再不斬半晌都沒有再開口,表情很是復雜,也緊緊注視著白,兩人就這么默默對視,相顧無言。
如果白真是女人,那么安德就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是個橫刀奪愛的反派,但一想到白的性別,他就對兩人之間的感情產生懷疑,這兩個家伙……嘶,可怕!
含情脈脈兩無言,說的就是現在這兩個家伙了,安德在一旁看的是一身雞皮疙瘩,多少覺得有點辣眼睛。
還好,再不斬沒有再繼續發瘋下去,默然一嘆,隨后道:“我明白了。”
他的嗓音沙啞,像是認命了一般,低聲道:“既然白你有了更好的選擇,那么……祝你幸福。”
誒?
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有病嗎?
安德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我會的,再不斬大人。”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