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接了幾滴雨水,放在指尖搓了搓,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
然后,便見他一揮手,天空就仿佛是畫卷,陰云像是畫卷上被涂抹的顏料,被安德隨手就給抹去,而后藍天白云依舊。
安德隨意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將金缽往法海身上一拋,后者如臨大敵,竭力想要控制住金缽,但那金缽卻似乎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當的一聲砸在他的胸口。
噗!
法海瞬時倒飛出去,口中直噴鮮血。
“走吧,你和他的恩怨看樣子沒那么容易解決了。”安德說著頭也不回的往回走。
白素貞看了狼狽的法海一眼,貝齒輕咬下唇,想要說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最終只能低聲嘆息一聲,搖搖頭跟了上去。
小青看那老和尚眼巴巴的看著她,沒好氣的道:“你還要留在這里嗎?那我們走了。”
老和尚臉色一喜,干忙一骨碌爬了起來,雖然渾身酥軟,但到底是底子好,也沒有受太重的傷,干忙跟上去離開。他算是看出來了,那么兇狠的法師,在那個男人面前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眼前這千年道行的大妖,都唯其馬首是瞻,那男人得有多厲害也就可想而知了。
法海看著幾人離開,心中憤懣,怒火中燒,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尤其是安德那從行動上表現出的蔑視,更是讓他接受不了。
“站住!”
法海掙扎著站起身,怒喝道:“你插手了我與她的恩怨,今后我便與你不的干休。”
安德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隨便你個弱雞怎么想,還是先解決你自己的問題再說吧,一個棄子而已,極樂不是那么好去的,佛國也不是那么好入的,如來也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人吶,太倔了不好,太軸也不好,偏生你又倔又軸,等著你佛慈悲吧。”
法海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像是開了顏料作坊,怒火中燒自是不必多提,待他們一行人身影消失,他才臉色變換好久,站起身跟了上去。
遠處,小青感受到后面法海的動靜,疑惑道:“他為什么跟著我們?”
“因為他脾氣臭唄。”安德聳肩。
“啊!”
話音剛落下,遠處的一片竹林里就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呼。
白素貞和小青對視一眼,下意識的就想要過去看看,卻被安德攔了下來:“不用去看了,那邊是有個婦人在產子。”
“什么?這深山老林里,怎么會有婦人在產子?也不怕被野物叼了去?”小青下意識驚呼道。
安德很認同的點點頭:“是啊,我也很納悶來著,現在雖說天下不太平,但這江南一帶卻是承平已久,這臨安現在又是皇城,雖不說法度森嚴,氣象萬千,但多少也不會有什么出格的事。這里又是深山老林,來時我也已經看了,周遭人跡罕至,先是老蜘蛛和法海,接著又是我們,現在偏生又有個婦人在產子,嘖嘖,這事情挺有意思的。”
白素貞便問道:“前輩,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安德點點頭:“走吧,這種事情我們不用管。”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這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好事,還是少摻和的為妙。”
白素貞秀眉微蹙,顯得我見猶憐,顯然是對那婦人有些放心不下。
安德見狀便道:“那樣的機緣,還是留給法海吧,他在后面跟著呢,也肯定聽到了聲音,反正例外都是他佛家的事情,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啊,你是說,那婦人是人假扮的?”小青恍然道。
安德微微一笑:“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