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這種事情不可不能胡說,阿姨怎么可能和嘉許是男女關系。”
他要是不說,壓根就沒人想到這一點。
但現在一說起來,周圍氣氛不免尷尬。
顧嘉許攙扶著姜媽媽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去擺放。
而姜如月面色愈發陰沉,姜媽媽則是鐵青著臉反駁。
“簡直胡說八道,我從來都拿嘉許是小輩的。”
顧嘉許回過神來,眼神透著不悅盯著賀清辭。
賀清辭要是說自己,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但現在居然將姜媽媽扯進來,還說出那樣荒唐的話。
“賀清辭,你沒事可以去醫院找個ct看看,腦袋里是不是裝的屎,這種事情都能說得出口。”
“難道你生活里有這樣的人,或者你是這樣的,所以才那么熟悉?”
平日里要是自己受了委屈,顧嘉許都不會那么凜冽。
可這是姜媽媽,那么多年來,一直都是她關心和愛護自己,記得自己的生日,也會記得媽媽的忌日。
他是發自內心尊敬的人。
結果現在被賀清辭這樣說,他絕對不可以容忍的。
賀清辭聽見顧嘉許這話,眼底閃過一抹心虛,隨即就一副受傷的模樣質問。
“嘉許,我沒有,有時候我只是心直口快,你怎么可以說。”
他紅著眼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淚也緊隨其后落下。
姜如月看見賀清辭哭了,面色頓時沉了幾分。
“顧嘉許,你發什么瘋,有什么沖著我來。”
而顧嘉許冷笑一聲反駁:“姜如月,你還是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賀清辭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結果迎接顧嘉許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別忘了,你只是我們姜家的上門女婿,沒資格在這里說話。”
清晨的陽光還透著一些冷冽,但顧嘉許已經覺得遍體生寒,臉頰反而火辣辣的疼。
姜如月指甲尖利,一巴掌扇過來時,臉上立馬出現一道紅痕。
顧嘉許臉都被歪,就這樣愣了幾秒,這才轉過來看向姜如月。
“既然我都沒資格,那賀清辭豈不是更沒資格。”
“當初他拋下你去國外閃婚,后來等你醒來,又舉辦了盛大的婚禮,完全不顧你的想法。”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當初為什么,還有他妻子究竟是誰?”
顧嘉許清楚知道,姜如月絕不會主動問起賀清辭這些。
因為她有屬于自己的驕傲。
但顧嘉許總覺得賀清辭當初所作所為都太奇怪,疑點重重的。
這其中一定隱瞞了什么。
姜如月愣了下,目光下意識落在賀清辭身上,紅唇動了下,似乎是想要問清楚。
這時候,大顆大顆眼淚從賀清辭臉頰滑落,他難以置信看向顧嘉許方向。
“嘉許,我沒想到你會這樣想我,當初我之所以離開,那都是有苦衷的。”
“但我不想說,因為那對于我來說是痛苦與噩夢,只要提起就會疼得不行的。”
他雙手捧住自己的心,又含淚欲泣看向姜如月。
“如月,你能理解我的,對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