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來傳話的時候,鳳拂音與沈清在侯府的正院,小廝傳話說大公子先回去了。
鳳拂音和沈清都有些意外。
兄長不是無禮傲慢之人,既答應了安陽侯來參加壽宴,起碼也會等快結束時才離開,怎么今日怎么早?
兩人相視對視了一眼。
正院就在侯府正中,連著大門與偏院的走廊,西琉殷走在前頭,一身寶藍水袖端正儒雅,看著極其像個人。
后面跟著兩個沈府的家丁,沈濯在最后才從偏院出來。
無意間抬頭,正與困惑的二人撞個正著。
鳳拂音&沈清:“………”
兩人幾乎完全同步,看了眼兄長。
又立刻抬首向前往放去,果真,循著視野看見一抹寶藍色的背影。
鳳拂音與沈清頓時諱莫如深,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快速轉過身去,作什么都沒看到似乎的。
沈濯:“…………”
戲可真多。
沈濯走了,兩人才緩緩轉過頭,看了眼遠處還首座與人談笑風生的沈夫人。
沈清汗顏,為兄長捏了把汗,“大哥也真是的,就這么光天化日就敢把人帶過來,要是讓母親知道,活砍死他那姘頭。”
“表兄總有他的理由,不過清清,你不覺得那男子很眼熟嗎?”
鳳拂音兩回見到那側影,都有種莫名說不上來的熟悉感,但若細想,卻又想不出名字。
“不覺得,沒見過啊,要是真見過,知道是誰,我還不一刀給他終結了?”
鳳拂音:“………”
這話說的到也不錯。
“母親今晚讓你來家中吃頓家宴,祖母這段時日身子不太好,朝中無事你便多來看看。”
“好,我知道。”
鳳拂音語氣有些低沉,難掩的落寞。
她若沒記錯,外祖母就是在今年冬后走的,走的很快,她還未來得及告別。
雖說她已見慣親人的別離,但一想到……還是會忍不住傷神。
那年父皇遇害,母親選擇自刎隨殉,外祖母受到打擊,身子早就大不如前,這么些年也就靠心中一口氣撐著。
想此,鳳拂音忍不住抽噎。
“阿音你怎么了,是哭了嗎?”沈清驚訝地看著身側人的反應。
“無事……”
“啊————”
剛準備回應,便聽得遠處偏院傳來一陣驚悚的尖叫聲。
眾人紛紛將視野轉過去。
偏院
來府上的女眷大半都趕了來,鳳拂音和沈清擠在后頭,隱隱聽個熱鬧。
好像是捉女干?
平樂郡主站在最前頭,第一個闖進有人喊叫的屋子,一進屋內,卻被屋內的景象驚住了。
床上一對衣衫半敞的男女,女人臉上滿是恐懼之色,蜷在角落裹在被中,抿著嘴唇死死咬住被褥,清麗的臉上淌出屈辱哦熱淚。
那男人則被踢倒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