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江渚見楚懷沙不說話了,于是她柔話了語氣接著說道。
“懷沙!現在我的事業已經進入了瓶頸,我需要成績,我需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我需要獲得總公司的認可,只要獲得了這些,那我就可以在一年之內把首付攢出來,到時候我們就能有一個家了!”
楚懷沙的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聽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么說,他除了憤恨自己沒本事之外也說不出來什么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違背自己的良心,降價是你們的事,我沒辦法阻止,但是也不支持,拉貨這行當多辛苦你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然而,電話那頭的江渚依舊不滿意。
“楚懷沙,什么叫不支持?我現在都已經低三下四的求你了你還想怎么樣?難道站在我這邊為我說兩句話就這么難嗎?”
楚懷沙平靜的說道:“不難,但是我要是昧著良心幫你騙我的朋友們,我這輩子都不會安生。”
“什么叫昧良心?降價對你們這些司機難道就一點好處都沒有嗎?”江渚的聲音再次嚴厲起來。
楚懷沙此時也失去了耐性。
“好個屁,無限制的招收司機,不就是為了降價嗎?現在整個湘北幾萬名司機,平均一個司機一天一個單都輪不上,不管控倒也罷了,現在又打著降價的旗號進一步剝削司機的利潤,你現在還要我幫你說話,這不是昧良心是什么?”
江渚捏著手機的手都已經發紅了,此時的她臉色已經由最初的紅潤變得鐵青,自從她接任湘北超級速運的總管之后,還沒有人敢這么指責她的決策。
“好!楚懷沙你仁義,你英雄,我不和你吵了,以后也不和你吵了!咱們分手吧!”
“分就分!反正現在的你滿腦子都是錢和權,我也受夠了!”
說完,楚懷沙惡狠狠的掛掉了電話。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將手機丟到副駕駛,楚懷沙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此時已經臨近中午,昨夜的小蘇打餅干早就消化的一干二凈。
就在這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而且味道還很濃。
他挺著鼻子來回嗅了一圈,最終將目標鎖定到自己的書包里面。
“哎!書包里就一筆記本,也沒別的東西啊!”
說著楚懷沙便將后車廂里的書包提了過來。
打開一看,只見書包里面的記賬的筆記本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粽子和幾個饅頭還有幾袋榨菜。
上面還附著一張紙條。
“房子你別住了,我還得做生意,不過要是沒地吃飯的話,你倒是能過來蹭兩頓飯吃。”
這字是房東大嬸寫的,楚懷沙看完之后默默的將紙條收了起來。
在她那住了一年多也沒白住,起碼還落了點吃的。
楚懷沙啃著饅頭夾榨菜,心中莫名的感覺到一種溫暖。
這房東姓吳,是個單身媽媽,一個人養著兩個上學的孩子,她男人據說也是跟小三跑了,房東沒啥本事,既要照顧兩個孩子,又要掙錢養家,所以就開了個家庭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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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沙在她那住了一年,衣服被褥基本上都是房東幫忙洗的,偶爾趕上了,房東還會讓楚懷沙跟自己搭伙吃飯。
唯一讓楚懷沙不舒服的是,吳姐身為一個女人,居然很喜歡喝酒,而且酒量還很好,有好幾次楚懷沙都被她灌多了,弄得第二天滿身酒氣,連路都不敢上。
一邊想著房東,一邊啃著饅頭,忽然一個年輕小伙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