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是個自來熟,對木柒熱情說道:“一回生二回熟,咱倆也算認識了。小兄弟你叫我大柱叔就好。”
“那好大柱叔,你叫我阿柒就可以。”木柒也不矯情,向大柱叔問道:“大柱叔,你要回市中心嗎?能不能載我一程?”
“你這話問的,我本來就是個開出租的,怎么還能不載你。
要去市中心對吧?走,上車。”
大柱叔是木柒見過最能侃大山的人,兩人熟絡起來后,大柱叔的嘴皮子就像開了閘的水庫,一刻都沒停過。
木柒本就心懷意亂,根本聽不進去,大柱叔說了什么。
這也就是大柱叔的車技不錯,唾沫橫飛的同時,車速也是飛快。
不然木柒都想半路下車,換一輛出租車了。
“阿柒,前面的胡同巷子太窄了,車子開不進去,只能停在這兒了。”
木柒點點頭,讓大柱叔把車子停在路邊等自己,轉身進了胡同。
再次走進四合院,來到余雯家的門前。
木柒猶豫一下,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跟余雯媽媽說。
不過時間不等人,還是咬牙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除了那灘早已干涸,刺人眼目的暗紅色血漬,房間里空無一人。
木柒正要出門詢問婦人的去向,看見一個男人正從大門外走進來。
那男人衣領上沾著血跡,引起了木柒的注意。
便向那人詢問道:“你好,請問你知不知道余雯的母親去了哪里?”
“你找她干嘛?”男人警惕的問。
“余雯現在在醫院,我是來照顧她母親的。”
“哦。”那男人這才放下警惕心,對木柒說:“麗梅現在在北胡同口的小診所里,我剛送她過去。”
木柒詢問了男人北胡同口小診所的具體位置,正要去找人,卻被男人攔住,問:“麗梅家出什么事了?”
他之前剛回來,走到大門口就看到,麗梅的雙手滿是鮮血,流著老淚在地上爬行。
顧不得其他,他立馬把人送去了診所。
現在又聽木柒說,余雯也住院了,便忍不住心中好奇,打聽情況。
“這個……”
就在木柒不知道怎么回答時,一個女人小跑過來,扯住男人的衣領,撒潑說道:“你個死鬼,怎么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去哪鬼混了?”
“這里還有外人,你別無理取鬧!”
男人面子上掛不住,大力推開那女人,解釋道:“麗梅受傷了,我剛才送她去診所,這才耽擱了時間。”
“我早就知道你看上了那個老狐貍精,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死鬼!
今天咱家兒子,差點因為她家的小狐貍精挨打,你還舔著臉去幫忙,你是不是犯賤?”
這個女人就是上午那個叫小志少年的媽媽。
那男人被女人這話,氣的老臉通紅:這臭婆娘當著外人的面,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
正要出言訓斥,木柒搶先,冷聲道:“你再說一個狐貍精試試。”
女人這才注意到木柒,瞪著眼珠子,不屑問道:
“你是誰呀你?
我就罵那母女倆都是騷狐貍精,怎么了?
關你屁事啊!”
要是出事之前,木柒樂得聽見有人罵余雯,全當看笑話,自己也開心。
現在他對女人滿是愧疚,也不知道如何補償,才能撫平自己對她的傷害。
如今有人當著自己面詆毀余雯母女,木柒自然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