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李長青和李長今同時驚叫,原本暗淡的臉上露出狂喜,欲上前,卻被呂塵止住。
“他的命算是撿回來了,不過身體非常虛弱,不可大幅搖動,建議就地靜養幾日。”
呂塵一邊收起銀針,一邊交代,他以培元液為基礎,配合獨有的刺穴活絡手法,激活并穩固男子體內僅有的生機,接下來就是慢慢養了,只要調養得當,當無憂。
“謝謝你,太謝謝你了,我這就去安排。”李長青神情激動,面色都因激動而有些漲紅,本已陷入絕望之境,卻被人拉了回來,這種心情再堅毅的人也難以淡定。
“我叫李長今,真的太謝謝你了,這是我的名片,不管什么事或什么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之事,一定做到。”李長今將一張精致的名片塞進呂塵手里,臉上眼淚還沒干,但此刻卻被喜悅充斥,語氣誠懇。
兄妹二人因為父親活過來由悲轉喜,對呂塵感謝一番,急匆匆去安排照顧老爸去了。
兩兄妹剛走,那幾個老專家便圍了上來,似完全忘了之前批評之言,姿態放得很低,各種問題鋪天蓋地。
憑借著對人體的獨有理解以及一些玄異理論,好不容易才打發了幾位老專家,以顧里為首的一行人又圍了上來,皆是感激之言,讓他有些無奈。
呂塵能感覺到這些人皆是非富即貴之輩,但他暫時卻沒有結交之心,所謂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游走于達官顯貴之間,絕非明智之舉。
他做不來阿諛奉承,自是能避則避,找了個空擋直接開溜,更何況,他出手并非因為慈悲之心,而是為了讓幽暗之氣強大,以便早日根除呂長河身上的隱患,算是各取所需,至于報答與否并不重要。
呂塵悄然離開,但并沒有瞞過顧里,就在他離開醫院之后,一名身著警服的男子來到顧里所在的房間,第一醫院院長辦公室。
“州長,他離開醫院了,需不需要調查跟蹤?”
“跟蹤就沒必要了,但適當摸一下他的根底卻是有必要的,此人,絕非凡俗,不可刻意調查。”顧里立在窗前,盯著窗外燈火闌珊,目光幽幽,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州長,我等會就去安排,另外,關于李振業先生那里如何處理?以目前調查反饋的情況來看,襲擊者幾乎沒有留下痕跡,調查線索中斷。”警服男子開口。
顧里似乎沒有絲毫意外,淡淡道:“改用第三套方案,通知特事局,讓他們派人過來,但你們的調查不能停下。”
“好。”警服男子轉身離去,留下顧里獨自一人。
“暗潮洶涌啊。”房間里,響起幽幽自語。
……
“噗……”
天海,某處豪華酒店房間中,一名三十來歲的英俊青年突然自床上坐起,滿面潮紅,隨即一口猩紅的鮮血噴吐而出,繼而整張臉煞白如紙,緊接著,有黑氣自他皮膚中溢出,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詭異陰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