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禮把左剛和于二寶帶進會議室,左剛也不多做寒暄。直接開口問道:“陳先生,你的兒子近期是不是被人綁架過?”
陳學禮猶豫了一下,還是干笑著否認道,“沒有的事,您搞錯了吧。”
左剛也笑了,“陳先生,我們警察是不會隨便來找你的。而且你名下還有兩套房產呢,你確定綁匪不會再找上你?”
陳學禮的臉色瘋狂變幻,左剛也不催促,半晌陳學禮長嘆一聲,“左警官,9月30日那天晚上6點多的時候,我妻子接到一個電話,說我兒子在他們手上,讓我們準備500萬贖金,收到錢就放人,報警就撕票。”
“然后你就相信了?”于二寶問道。
“接到我妻子的電話時我也不相信,我以為是那種詐騙電話。我到家的時候已經7點多了,兒子還沒回家。我有點著急了,平時這時間應該早到家了。我就給兒子的老師還有同學打電話,得知他和以前一樣放學就回家了,我才開始慌了。”
“你就想到賣房子籌錢了?”左剛問道。
“沒有,當時我腦子都是木的。當晚綁匪又打來電話,讓我們聽到了我兒子的聲音。我求他們不要傷害我兒子,他們就讓我賣一套房子籌錢,給了我5天時間。所以我10月1日就把房子掛出去了,為了籌錢價格掛得很低。”
“你們是怎么交的贖金?”左剛問道。
“轉賬加現金,他們給了我一個賬號,工行的,讓我先轉100萬到這個賬號里。”陳學禮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個銀行卡卡號,還有一個名字,魏明。“其余400萬裝在兩個行李箱里,10月4日凌晨送到富民小區的小廣場,有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把錢拿走了。”
“你是說有人親自和你見面拿走了現金?”左剛驚訝道。
“是。”陳學禮肯定道。
“你還記得那個人的特征嗎?”左剛急聲問道。
“當時天很黑,小廣場的路燈壞了,我看不清。那個人帶著一個很恐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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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衣服是那種很寬大風衣,比我矮一點大概1米7左右,沒有說話,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陳學禮回憶道。
左剛示意于二寶把紙條收起,繼續問道:“你兒子什么時候回來的?”
“送完錢第二天,綁匪就打來電話,讓我去富民小區6棟502接兒子,鑰匙放在門口腳墊下面,我去了以后就把我兒子接回家了。”
“你兒子看見綁匪的臉了嗎?”于二寶問道。
“沒有,我兒子嚇壞了,后來才跟我們說綁匪都帶著面具。”陳學禮心有余悸地說,“如果看見綁匪的臉,我兒子恐怕也活不了了。”
“你還記得綁匪的聲音嗎?如果你再聽到綁匪的聲音能認得出來嗎?”左剛問道。
“綁匪打電話的時候用的是電子音,像是變聲器,他們第二次打電話的時候我錄下來了,就在我手機里。”
左剛暗自點頭,就算綁匪用了變聲器,只要有錄音就可以通過技術手段也可以還原成綁匪本來的聲音,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然后又問道,“綁匪這幾次打電話是打給你還是打給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