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身上流淌著日向的血脈,就沒有誰能脫離家規,也沒有誰能打破祖宗之法。”
“祖宗之法不可變——這是日向一族的忍道。”
這名宗家長老說到這里,他已經停住了腳步,目光凝視著地上兩個被鮮血染紅的頭顱。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皺紋微微抽動,但并沒有發作,而是對宇智波池泉冷靜道:“宇智波池泉,你的絕對正義職責是清除忍界罪惡,我們日向一族家規不在你的職責范圍內吧”
“殺死了兩名‘日向惡徒’的你,應該已經完成了你的職責。其余的事情,就不是你的絕對正義忍道和宇智波一族能插手的了。”
結果。
這名宗家長老卻驚愕發現,宇智波池泉竟完全無視了自己。
只見這個極其危險的年輕人忽然轉頭,對日向寧次冷漠地問了一句:“小鬼,你認為‘正義’是什么”
突如其來的問題顯得有些跳脫,不僅日向日足等人有些不解,連寧次本人都懵了一下。
他沒想到,宇智波池泉會主動跟自己說話。
“正義……”
不知為何,寧次腦海突然冒出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曾對自己說過的一些話。
那些話都是很板正的正義理論,曾給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可還沒等寧次慌忙回答,宇智波池泉的聲音便再次響起:“秩序、公平、公正、道德、懲惡、揚善……等等,你認為是正義嗎”
“是!”
寧次這一次回答地很快,生怕又一次自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打斷了。
“你在日向一族見到公平公正了么”
“你覺得日向一族的秩序是一種正向秩序么”
“你所見到,或所遵從的道德觀是正確的嗎”
接連不斷的問題伴隨冰冷的聲音拋給寧次。
這些問題的落下,使得那名宗家長老和日向日足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了。
“我……”
寧次感覺到有很多人在盯著自己,其中包括了日向日足,也包括了那位宗家長老。
日向一族公平嗎公正嗎
他忍不住將手摸向了額頭,再回想起父親大人成為宗家替死鬼那件事;又想到只是想試圖破解籠中鳥,卻被痛苦折磨的日向橫狩;還想起橘次郎戳著自己的臉對自己說的話。
肯定是不公平的吧!
肯定也是不公正吧!
日向一族所遵從的道德觀肯定也是錯的吧!
當局者迷的日向一族族人,可能感受不到太多,可當被一只忍貓當面大聲呵斥的時候,寧次就恍惚意識到,自己的一些想法可能已經被日向一族扭曲的道德觀污染了。
限制自己信奉絕對正義的并非是自己的猶豫,也不是自己對宇智波池泉的本能畏懼。
是木葉里的其他人截然不同,且根深蒂固的日向一族專屬的道德觀念在束縛著自己!
如果籠中鳥只是肉體上的牢籠,那根深蒂固的道德觀念就是精神上的牢籠。
讓父親大人、讓自己……
都難以逃脫得了!
“你的答案已經寫在你的臉上了。”
宇智波池泉收回了視線,他平淡地瞥了眼神色有些微繃的日向宗家長老。
“正義的職責,并非是只逮捕或審判有罪者。當見到有違正義的扭曲思想與病態規矩時,正義有責任也有義務將其扭正過來。否則,這樣扭曲病態的現象會滋生出海量的罪惡。”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