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鼎真君好記性。”
荊雨握了握拳頭,指節之間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自然也是好計算,可惜我也有幾分煉體修為,應是在真君的計算之外罷?”
宇文寶鼎神色陰沉:“煉體不似練氣境界,只要修為靈壓一放,便分分明明……往往需要上手了才知曉深淺……可你們兩個金丹修士不過是金丹初成而已,就算是法體雙修,煉體境界又能高到哪里去?”
“我倒是看走了眼……這年頭還真是頭一次見煉體境界還高過練氣境界的奇葩!”
“只是如今世間的煉體功法多多少少需要靈氣淬煉,在這絕靈之地也要受到壓制,縱然你天縱奇才,煉體境界也修到了金丹層次,此時不知還剩下幾分實力?”
荊雨皺了皺眉頭:“確實受到了一些壓制。”
自己的【苦渡寶體】基本上已經只剩下全盛時期九成八的威能了!
“既然知曉不是對手,不妨退去罷。”宇文寶鼎試圖談一談,語氣中多了幾分耐心:“待我料理了宇文寶戈,自會放你們二人離去。”
“寶鼎真君這種廢話就沒必要說了。”荊雨嗤笑了一聲:“待到這黑月落下,真君恢復了法力,我等是生是死,豈非任由真君擺布?”
“真君連自家直系的后輩一身仙道根基都能謀劃,這樣狠辣的性子,又何必在我等面前裝什么謙謙君子?”
宇文寶鼎神色一沉:“小子知道的不少,怎么,要為宵炎出頭?”
“你這般仗義,怎不見去觸一觸皇甫炎鈞的霉頭!”
荊雨淡淡道:“早晚的事。”
“今日且先收些利息。”
“好狂妄的小子……罷了,也不礙事。”
宇文寶鼎深深吸了一口氣:“無非是多費一番手腳罷了。”
方才他那一擲并未用出全力,雖被荊雨接下了,只當他煉體境界也不過初入金丹而已,如今又在這絕靈之地受到壓制,能否維持住金丹層次還不好說。
自己哪怕受到了壓制,也勉強有金丹中期層次的煉體境界,對付面前這個灰袍青年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喝!”
宇文寶鼎仍在暗暗計算,卻忽然眼前一花,荊雨竟然已經揉身欺上,一拳直搗中宮!
彭——
宇文寶鼎橫臂在前,【九劫火神體】全力催發,饒是如此,他仍覺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襲來,將他的手臂打出了一大蓬火星。
“這是什么巨力!”
宇文寶鼎心中一沉,眼前這小子的力量怎得好似比自己還要強上一些?
于是不再硬碰硬,反倒是運起了輕功身法,換了一套偏向輕靈的拳法應敵。
“跟我比肉搏?”
荊雨心中冷笑,他早年身為趙國王爺,皇宮內庫的武學典籍向來是任由翻看的,又有武道宗師武絕城親手指點,一身武道招式絲毫不遜色天下任何一位宗師,只不過后來轉修仙道,平日里徒手肉搏的機會少了,哪怕身負煉體修為,也多是將苦渡寶體作為一種防御手段。
如今此地禁了術法、絕了神通,正是他撿起凡俗武學的時候,此時見宇文寶鼎這套精妙拳法,不由笑了笑,化拳為掌,使出了一套早年學習過的宗師掌法【疊浪千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