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我”
“你不合群,就你戴眼鏡了。”
“”她這個理由完美到,在場數位精英人士都一致贊同。
賀南枝客串的劇組是在拍攝年代戲,環境刻苦不說,入住的賓館環境很差,上好的房間早就被導演和主演們占據,謝忱岸從倫敦飛到這里,一下私人飛機十來分鐘,就如天氣預報那般,暮色濃稠的夜里開始電閃雷鳴了。
他給了賓館前臺老板娘高額的封口費,成功問到了賀南枝的房間號。
破舊簡陋的走廊上,燈光昏暗,綠色墻壁上貼著過時歌星海報,以及窗戶搖搖欲墜懸掛著,仿若一陣強風刮過,就會從一樓砸下去。
謝忱岸此刻已經不再是那個重度潔癖完美主義,當修長的手握住銀白門把,想推開眼前這扇門,頃刻間又猶豫了下來,他低首,俊美的面容被模糊光暈籠罩著,神情看不分明。
外面雷響得震耳欲聾,他連呼吸都是靜到無息,聽著門內的一絲聲響。
只要聽到賀南枝哭一聲。
縱使被她厭惡,他也會推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謝忱岸冷白指節已經冷硬,緩緩地松開。
到午夜,賓館斷電,所有燈光瞬間熄滅。
他就坐在門前,純黑色的大衣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雙腿隨意敞開,修長手指掐著根煙,明明滅滅的猩紅火焰成了窄小環境下的唯一光芒。
直至早晨六點左右。
謝忱岸一身仿若浸透了寒意的修長挺拔背影離開賓館,樓梯光線幽暗,他步伐邁得極快,與拎著熱騰騰的米粥包子譚頌擦肩而過,難以言喻的頹廢又冰冷氣勢讓人打了個寒顫。
不等多窺視一眼,已經消失在視線內。
譚頌給自己加戲“這賓館五十塊一晚,怎么可能出現個冷艷高貴氣質的男人,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他趕緊跑上一樓,隨即,無意中看到走廊上離賀南枝房門最近的地方扔了一堆煙頭。
瞬間又皺起眉頭“日,哪個變態在我家大美人門口抽煙。”
賓館室內,賀南枝正懶洋洋的起床洗漱,烏錦般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都沒梳,見譚頌進來,清軟著聲音說“唔,早安。”
譚頌提起“昨晚電閃雷鳴的,沒嚇找你吧”
賀南枝裹著浴袍往椅子一坐,指尖先挑開早餐袋子瞄了幾眼,又抬起頭“沒有。”
“你不怕”
“怕啊,我想辦法克服了”
入住這種能拿去當恐怖片拍攝地的破舊賓館,還遭遇惡劣的暴風雨天氣,賀南枝還沒心如止水到不怕,她稍微側身,將床頭的一瓶安眠藥搖了搖說“睡前服用一顆,保管這里的孤魂野鬼每夜在我窗前聚會,我都毫無知覺。”
“”
真是聰明死她了,用安眠的功效來抵御對于暴風雨的恐懼。
還能睡得飽飽的。
賀南枝在偏遠地區拍攝時長也就半個月,很快便跟譚頌又坐了三天三夜的綠皮火車回到泗城。
兩人約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