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軍鎮隊長陳簡在聽到電子狼煙炸開的瞬間,神色頃刻凜冽,他高呼一聲,向著前方跑去,一邊跑一邊召集守夜的零散燕功衛,組成成型的反擊力量。魍魎怪物根本不留給人類任何喘息的余地,不需要休息的它們晚上都部休息,時時刻刻都會向著工程沖鋒。
“大叔你不要忘了等這次把那些怪物趕跑,你必須和我抽簽”
玄水的聲音被陳簡遠遠甩在身后,凜岳和蕭然對視一眼,顧不得糾結,先一步向著賽蕾內拉和執夷所在的招待所跑去。
如今形式混亂,魍魎怪物入侵,他們四人最好先一步匯合,以便之后更好地尋找幻境的破綻。
“怎么會魍魎怪物明明傍晚才”
路上,幾個剛剛從床上跳起來,岐黃門大褂簡單披在身上的戰場醫師看著卯榫工程外被偃術武器照亮的鋪天蓋地的黑潮怪物,幾乎失語。
“糟了軍鎮守衛剛剛換崗,工程的那個缺口覺法寺還沒來得及修”
有幾個醫師連忙轉身去找覺法寺的工匠,其他受傷不嚴重還能活動的燕功衛見狀連忙撐著只纏了一半的繃帶,沖到工程的缺口處,試圖拖延時間。
陳簡身先士卒,來不及與玄水多說些什么,第一個跑了過去,用肉身筑起缺口處新的城墻,水幕升起,將那些向著缺口處蜂擁而至的魍魎怪物死死攔住。
工程外粘連在一起,只知道進食的黑灰色惡心怪物發瘋般撞上陳簡樹立氣的水幕屏障,不知死亡為何物,在怒吼的食欲中被水幕融化,完全被進食的欲望控制。
蕭然與凜岳很快與賽蕾內拉執夷兩人在工程墻一側匯合,兩撥人交換了信息,軍鎮面臨的危險很快被完整拼出。
未成形細菌的莢膜籠罩了整個軍鎮,這就是為什么沒有人能夠離開西陵湖畔的原因,如果找不到解決方法,那所有人都將被困死在無休止的戰斗中。
軍鎮隊長陳簡得知了一切,也通過自己的調查意識到如今的細菌已經被湖神信仰影響,他并不能百分百確定將自己作為祭品獻出后,能夠打開細菌的莢膜,但是
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因為這座無名軍鎮被圍困了太久太久,也堅持了太久太久,從招待所簡易的布置到駐守人員灰敗的臉色可以看出來,這座軍鎮已經沒有足夠的物資再堅持下去了。
但即使細菌不會像計劃中的那樣自主沉入西陵湖,陳簡也有把握利用手中的真言古物制造一次劇烈的爆炸,將這只未成形的細菌重傷,為軍鎮和援軍爭取時間。
“你們探查的也太清楚了些”
蕭然聽到這些信息,有些擔心執夷又被人騙了。
執夷聞言傻笑著摸了摸后腦勺“哈哈哈,我們運氣好嘛,問到的守夜人正是這座軍鎮之前主管湖神祭祀的祭祀,我們發問的時候他好像正在畫著什么真言陣法,意識有些不清楚,所以我們問什么他就都說出來了。”
蕭然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凜岳也在一邊感慨什么叫歐皇擔當啊,這就是主角氣運。
“轟”
偃術熱武器滑過軌道的爆炸聲猛地響起,魍魎黑潮的攻勢就在一墻之隔的工程另一方,蕭然看著那些成片的黑色,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
不斷地戰斗,不斷地進食,不斷地向著前方移動,不知疲憊,如同可怕的蝗災,所過之處,只剩下無機的塵土。
這就是進食期的魍魎怪物。
“你們怎么在這里現在魍魎怪物已經入侵了,這里太危險了”
玄水急匆匆地剛剛跑到自己的位置,一偏頭卻看到了自己從西陵湖撈回來的四個奇怪的人,焦急地喊到。
“我”
蕭然開口,上前一步,不顧玄水勸告幾人趕快轉移到安全位置的話,向身后的同伴與前輩們遲疑地吐出一個字。
身為未央城暗衛,他根本做不到眼睜睜第看著軍鎮駐守人員與魍魎怪物戰斗,而自己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