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著的魏博見局面突然有變,只好硬著頭皮來了,見著提著劍的劉月夕,馬上反了一張臉,“劉領主,您這不是為難本官嘛,都是上頭的意思,我也是沒轍。”
劉月夕沒有讓他繼續發揮,干凈利落的說:“我不為難你,我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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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星辰鐘也會帶走,但是,我的一些船員病了,不能出航,需要在島上休息幾日再回去。”
一聽有人要留下,魏博一臉的不同意,劉月夕也猜到會這樣,說:“不為難你,我的病號都會留在船上,你只要讓極星號在島上的錨地停留幾日即可,若是這點小要求都不能答應我,那就為難在下了。”
魏博本不愿意管這攤子事,二邊他都惹不起,想想這樣也能交差,便勉強答應下來,并叮囑劉月夕一定要早日回天耀島才好。
計劃的第一步成了,為免露出馬腳,劉月夕一刻都沒有停留,將三條船的人員做了重新配置,三條船本就有些余量,二條船也是夠的,留下幾騎符甲武士以防萬一,自己領著另外二條船的人出發前往鯨魚海。
極北島之后的海況變得越來越兇惡,大自然撕下漂亮的偽裝,露出猙獰的面容,暴風狂雷幾乎沒停過的雨,始終有些陰濕的衣服讓人冷到骨頭里,再加上著急的心態,五天之內,他們必須趕到鯨魚海的第一個標志性區域,顛倒浮空海,不然就會有迷失方向的危險,貝爾小心翼翼的操控引力漿葉保持著船的平衡,急劇變化的重力加上顛簸的海浪,二條脆弱的船在洶涌澎湃的海面下已經不是風雨飄搖,顛簸的問題,而是根本就在打轉,整條船就像游樂場里的太空模擬器一樣瘋狂,還發出陣陣吱吱作響的呻吟。
所有的人都拽著可以固定的自己的安全繩,盡量將自己綁起來,劉月夕的胃里翻江倒海,能吐的不能吐的全吐了,最后就是干嘔的酸水,喉嚨里一股子胃液灼燒喉管的酸燙,太難受了,天旋地轉,算的上心智堅定的劉月夕這會真有這么一點點想要往大海里跳尋求解脫的奇怪想法,水手長不間斷的搖晃船鈴的繩子,這大銅鈴發出的清脆響聲很有作用,能讓人的心中保有一絲的清明冷靜,漸漸的劉月夕擺脫了先前那種奇怪的感覺,他將目光聚焦在貝爾身上,這位船長正坐在特殊可固定的船長座椅,自從這場暴風雨開始,他就沒下來過,二只手不斷操作左右二邊的復雜的操縱桿,眼睛盯著身前的儀表倉,眼睛布滿了血絲,將船上所有的活都交給大副和水手長,無論船上的情況有多糟糕,他就是一句話都不說,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只是盯著儀表和前方,駕著他的船,而在劉月夕眼里,他就像一尊威嚴的雕像,一團發出不可靠近的光,一位主宰著船上所有人的性命的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