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這么一問,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趙大寶一拍大腿:“誒呀媽呀,你們可算是問起來了,真真的嚇死個人吶!”
秦爺不耐煩地說:“我又不是看著,跟我這耍什么里咯愣!”
趙大寶尷尬地一笑:“你看我,凈扯這沒用的,打十天前,村里的耗子一下就多了起來,糧食沒少偷,大白菜也沒少啃,家家的貓狗都吃得肚子溜圓……”
趙大寶的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獵狗的低吼聲。
一幫人趕緊打著電棒出門,就見到一條條灰色的影子出出地跑散了。
三條獵狗的身邊,都擺著十來只死耗子,整得一地都是血,狗還在舔著嘴巴子上的血跡。
等再回了屋,也用不著趙大寶再講了,這都親眼看著了。
唐河直撓頭,他有點想不明白,這么多耗子都跑到塔山村兒來干啥。
塔山村懸于鎮外,深入山林,有啥能值得耗子惦記。
耗子能聚成這樣,一般只有兩種情況。
要么是糧庫這種有大量糧食的地方,那地方賊招耗子,耗子養得又肥又大的。
要么就是發大水,有災有難,把山里的耗子都趕了出來。
啥玩意兒一成了群,量變產生質變,就會有些天賦異稟之徒冒出頭來。
比如此前跟唐河放對的那只身負天命,怎么打都打不死的野豬王。
可現在大冬天的,大雪封了山,山洪地震啥的又整不到大興安嶺來,就算是老蘇那邊整核武,也只是影響一些大塊頭,耗子這東西,命硬著呢。
“誒,我知道咋回事兒了!”
武谷良一拍大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武谷良說:“人家收音機里說書的不也說了嘛,什么天材地寶啥的,要么有異獸守護,要么就有靈獸來奪!”
武谷良斬釘截鐵地說:“塔山村必有出了什么天材地寶!”
“你可滾一邊拉子去吧!”唐河沒好氣地罵道。
趙大寶嘶著冷氣說:“整不好,還真有點啥邪性的玩意兒呢!”
唐河不以為然,這天下底,還有比自己更邪性的嗎?
“肯定是山里有什么事兒,但是現在也不重要了,先把耗子打了再說!”
“這玩意兒,成堆成堆的,咋打啊!”
還不等唐河說話,杜立秋就一瞪著眼睛說:“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了嗎?
下毒,夾子,套子,實在不行用鐵鍬,這是你這個村長的活兒啊!”
唐河端著酒杯,笑呵呵地說:“趙叔啊,這可是你這個村長的失職啊,虧得是我們來了,這要是派所的人來,往上一報……”
趙大寶的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身為村長,連幾只耗子都解決不了,還要你何用啊。
上頭有了這個想法,怕是用不到開春就要換村長了。
到任了選下去是一回事兒,沒到任就讓擼下去,是另外一回事兒,他趙大寶還要不要臉啦。
趙大寶捏著酒杯,嘀嘀咕咕地說著人心散啦,隊伍不好帶啦。
現在都分田到戶了,誰還拿村長當回事兒呀,這要是換前幾年,光一個計工分就能把全村人咋擺楞咋是。
唐河現在只對那只紅毛大耗子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