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屆新生開學各個學院都會舉辦迎新晚會,唐眠慫恿著傅時昭報了名。
畢竟傅時昭歌唱得那么好聽,還擅長很多樂器。
兩人不在同一個專業,但兩個專業的迎新晚會時間并不相同,唐眠便大剌剌地跟著傅時昭一同走進禮堂。
雖然只開學了半個多月,但兩邊專業的同學幾乎都已經知道了傅時昭和唐眠的關系。
對于唐眠的到來大家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還將一個因為晚上有些事情沒能過來看晚會的學生的位置排在了傅時昭的身邊,留給了唐眠作“親屬位”。
傅時昭晚上唱了一首新歌,還是一首b國語言的歌曲,在這之前唐眠從來沒有聽他唱過這首歌。這么多年的時間下來,唐眠對b國的語言也已經掌握了七八,能夠聽得懂大致的歌詞。但他還是不太確定
唐眠目光灼灼地與舞臺上的人對視著。
舞臺上的傅時昭依舊帶著剛成年時的稚氣與灑脫,聚光燈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里卻只有臺下的一個人。
終于,一首歌的時間結束。
傅時昭從舞臺上背著吉他走了下來,目標明確地來到唐眠身邊坐下。
這首歌是你寫的唐眠小聲與他咬耳朵。
傅時昭笑著點點頭,湊近他的耳畔,大大方方地承認給你的,情歌。
旋即,他又道“這次有認真在聽。”
唐眠幾乎是瞬間便反應過來了他這句話里的意思。
上一世高中的時候傅時昭曾在學校組織的晚會上給他唱過一首情歌,而他卻全程低頭看著手機,沒有認真去聽。
唐眠覺得自己還能挽救一下“那回雖然我低著頭在看手機,但是耳朵還是在認真聽的,不然也不會對那首歌有印象了。
傅時昭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面,小聲撒嬌不管,要補償。唐眠輕輕蹭了蹭他毛茸茸的頭頂,與他手指相扣,也懶得再討價還價。不過這里畢竟是公共場合,唐眠也沒好意思直接問他想要什么“補償”。兩人就這么又繼續看了幾場表演,直到后來有些昏昏欲睡,便借口提前離開了。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天全黑了,由夏入秋,依舊是悶熱的,校園的路上人不算多,但
也一直能夠看見零星幾個經過。
傅時昭依舊背著那把吉他,一手牽著唐眠,道“聽說學校里面有個晚間約會圣地,過去看看
唐眠點點頭,依著他了。
說是約會圣地,其實也不過是一個靜謐的大湖,湖邊種植著一圈柳樹,柳條垂下,雖然近看被曬得蔫卷了起來,遠看還是很漂亮的,湖邊還整齊地排布著長椅和路燈,燈光融合著月光朦朧,確實很有一番氛圍。
配得上晚間約會圣地的稱號。
大部分長椅上面已經坐著人了,兩人圍著湖走了半圈總算找到了一條空閑著的長椅坐了上去。有了柳樹的遮擋,每條長椅之間的間隔正巧不會互相打擾。
突然,傅時昭從吉他包里拿出了一個東西,朝著自己和唐眠的腿上噴了許多。
是驅蚊花露水。
夏秋的蚊子確實很折磨人。
他們宿舍在三樓,并不算高層,宿舍里面蚊子不少,唐眠第一天便裝了蚊帳,腿和腳腕卻還是被咬上了不少紅點點。
聞著空氣中花露水的味道,唐眠眼睛微彎,準備得這么充分傅時昭點點頭,大大方方承認道“是啊,早就籌劃好今晚的約會了。”情歌,約會,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