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什么了嗎?還是腦子抽了?
寇醉還總盯著她笑,時棲被盯得臉和耳朵都通紅,而且她穿著紅色衣裳,映得臉紅得不行。
他笑得時棲呼吸節奏都亂了,眼睛都不知道看什么好。
時棲被笑得惱羞成怒,在桌子下面踹他,“笑屁嘛。”
寇醉咬著食指骨節失笑,“笑屎啊。”
“……”
復讀班除了體育課,就沒有任何課外活動。
而且這體育課,還由蔡源特別監督著,上課后先跑圈,跑完圈男生踢球,女生繞操場快步走。
這四個多月下來,復讀班男生女生們的體力確實有所提高,至少運動以后不困不累了。不像剛開始那一個月,運動后一個個都像癱瘓了似的。
而且運動又會讓人興奮和高興,時棲和方亦圓兩個人繞場快步走的時候,時棲臉上被風吹著,還笑得特美。
方亦圓納悶問,“你這是有什么喜事了?”
時棲笑瞇瞇的,“也不是喜事,反正就是挺開心的。”
寇醉今天總對她莫名其妙的笑,還笑得很賞心悅目,時棲想來想去,想到估計是她送早餐的事討到他歡喜了,不然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生。
那么撩神告訴她的方法,就是超級有效的。
平時他和她心有靈犀地對視時,她都能在心里笑好久。
何況他這樣從早自習一直到下午都對她笑。
而且她試探問可不可以把小豬佩奇貼到他脖子上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點頭了。
又開始忍不住想象,他是不是也喜歡她。
快步走的時候風大,時棲也不圍圍巾,就揚著脖子露著紋身貼。
方亦圓都被她那姿勢笑死了,挺著脖子像睡覺睡落枕了一樣,“我說時棲,你不怕班主任找你談話啊?”
“不怕呀,”時棲戳著脖子上豬爸爸的臉說,“談話我就弄掉唄。”
復讀快五個月了,蔡源的脾氣秉性大家都有所了解了,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的一切狠話都是希望他們復讀能夠考出好成績。
她不怕好人,她只怕壞人。
球場上男生們在踢球,時棲其實從小就很怕操場上的球,鼻子被足球籃球甚至網球,砸出血過好幾次。
她走在方亦圓的外側,時不時地瞥向球場防著足球,也忍不住看向在球場上帶球跑的寇醉。
看過寇醉打籃球以后,寇醉每次踢球的時候,她就更忍不住想看他了。
他不懼冷,球場上就他穿得最少,也跑得最快,像只豹子迅速,尤其帶著足球一起騰空跳起來的時候,就和世界杯上看到的畫面一個樣兒,短發飛起,眉間飛揚著自信。
她特別喜歡看寇醉有少年氣息的模樣,他身上因為家庭的那點陰郁全部褪去,和人打交道時的假意微笑也不見,只有場上和他同歲的少年們,囂張跋扈。
好帥,時棲在心里說,寇哥最帥。
“寇醉好帥啊。”方亦圓替她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時棲用力點頭,“帥得要人命。”
方亦圓嘿嘿笑,“你和寇醉在一起沒有啊?”
“哪有。”時棲用力搖頭,“我倆就只是關系好而已。”
方亦圓笑著用屁股撞她,“就裝吧你。”
齊博注意到今天的寇醉運動量格外得大,在班級里偷聽過寇醉和時棲說話后,多少明白寇醉打了雞血般興奮的狀態。
寇醉踢球也笑,還總看時棲,眸子深處的笑意,都盛不住地溢出雙眼。
他逼近寇醉,在寇醉身邊喋喋不休,“寇哥,你能不能別笑得這么浪啊?”
寇醉笑著余光一掃操場上的時棲,懶洋洋輕笑道:“你管我呢。”
齊博支吾說:“不是,我總覺得樂極生悲,你今天也太高興了點兒。”
齊博消息廣,聽說時棲要和段嶼川一起競賽訓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