芻厲雙手緊握扶椅,有些干枯的手掌隆起青筋,讓扶椅上傳出‘咔嚓’的龜裂聲,猙獰的臉龐上雙瞳如是有著鮮血涌出,如是兩輪血日,有著殷紅凄厲的鮮血在流淌,瘆人無比。
“咔嚓!”
座椅扶手咔嚓徹底斷裂,在芻厲掌心中化作齏粉。
“殺我兒的人,注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其生不如死!”
芻厲一聲厲喝,自其體內一股可怕的血光暴涌,衣袍獵獵,臉龐猙獰,咆哮怒喝,道:“至于星云門當被血洗,雞犬不留!”
………………
翌日清晨,當黎明前的黑暗過去,東方升起霞光。
星云門廣場前的湖面遠處,遼闊的神巫山輪廓遠遠出現,如是一條龐大無邊的太古巨龍蜿蜒盤旋遙遙天際,被云霧遮蓋若隱若現。
“呼……”
庭院房間中,陳狂停止了吐納調息,睜開的雙眸眼底光芒一閃而逝,而后歸于平靜。
房門外,陳狂伸展了一個懶腰。
郭秀已經來伺候洗漱,做好一個侍女的本份。
“門主!”
一大早,溫清寒和第九摘月來了,要帶陳狂去藥田還有星云閣去看看。
“那走吧。”
身為星云門現在的門主,陳狂還是很負責任的。
于是在溫清寒和第九摘月的陪同下,陳狂視察了星云門的藥田。
藥田的面積一般,零零碎碎的一些藥材,靈藥屈指可數。
藥田的中央,孤零零的長著一株足足一丈高的血葵,根葉壯碩,含苞待放,彌漫血氣,遠遠的就能夠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能量。
“這就是血葵!”
溫清寒告知陳狂,這株血葵在藥田內自然生長。
也正因為這樣,血煞宗才和星云門達成了協議。
血葵到時候交給血煞宗,星云門就能夠無恙。
星云閣,星云門收藏戰技功法和兵器等戰道資源的地方。
平常由三位長老共同看管,但這些年來也沒有長老來負責。
零零碎碎的幾樣戰技和功法,一些地品丹藥。
所謂兵器,在陳狂的眼中,也只能夠算得上是破銅爛鐵,怕是丟在陳狂面前,陳狂也懶得去撿,但對星云門來說,卻還像是寶貝疙瘩一般。
看完自己的家底,陳狂只能夠是無奈起來。
星云門,還真是夠窮的可以!
“門主,這就是星云門的大概情況了!”
溫清寒一路上臉龐神色很詫異,雖然星云門的家底是有些寒酸,可破船還有三斤釘,這畢竟也是一個山門,血煞宗等不少山門都還一直惦記著星云門的家底呢。
特別是那一株血葵,怎么說也是寶藥啊。
可這位年紀輕輕的門主,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一眼。
“我知道了。”
陳狂點了點頭,都已經看過了,星云門這是真窮。
溫清寒一愣,老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
就這樣?
看完星云門的家底,門主不應該說些什么的嗎?
怎么看起來感覺這位年輕的門主,對星云門的藥田和星云閣有著一種不屑一顧感覺。
甚至帶著一種無奈的嫌棄……
郭秀一直陪在少爺的身邊,只有她心中多少能夠感覺到少爺的感受。
星云門的這些家底,哪怕是和這段時間少爺在荒蕪兇域內的收獲都無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