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
畢竟如果是好事的話眾人聽了只會羨慕甚至犯酸,但要是誰身上發生了壞事的話,那可就勾起他們的八卦之火了。
“那位都月龍介的岳父,福島明夫今早去世了。”文谷直哉也沒隱瞞,就直接說了。
其他人聞聲都還在皺眉思索的時候,日景大河忽然想起了什么出聲道:
“福島明夫?你是說——”
“沒錯,就是京都的那位。”還沒等日景大河繼續說下去,文谷直哉就直接接了下半句。
日景大河肅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他,沒想到也去世了。”
他也算是崛起于微末的人物了,也是自身品質被貴人所欣賞,被深井朝香的父親所發現并支持,才有了后來的大器晚成和高度,否則也不會欠下深井家這么大的人情。
但他年輕時在大阪、京都甚至北海道都有過任職,甚至曾經還跟那位福島明夫打過交道,只不過當時自己還只是個小人物罷了。
福島明夫算得上是京都的一位傳奇了,幾十年前憑藉一介白身打拼出諾大基業,紡織輕工業產業幾乎遍布整個島國,而且從來都是專注于這一個實業扎根,積累的財富和人脈絕對不容小覷,在平成時代就已經將生意出口世界,可謂是妥妥的關西霸主之一。
可以說是在財團之下的家族企業了,只憑這一位打拼幾十年就達到這種高度,稱一句傳奇人物也絕對不為過了。
“畢竟人年齡大了,總有那么一天。”
“你說對吧,良永大人?”
文谷直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扭頭望向自己左手邊的老人,嘴角勾起絲絲微笑輕聲問道。
良永溫人:???
摸了摸自己充滿褶皺的皮膚,他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
不過他也沒有動怒,反而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文谷桑說的是啊,畢竟以后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果然不能小覷年輕人嗎。
良永溫人在心里無奈的笑了笑。
“如果這么說的話,那這位都月大人的機會可就更渺茫了,畢竟入閣這件事可不單單是決議可以的,我可是知道京都那位福島明夫有好幾個兒子,而且那位在世的時候都鬧出來那么多丑聞,再加上分家眾多的情況,估計這會兒福島家的府邸已經人滿為患了吧。”
日景大河摩挲著手邊的瓷杯,仔細的分析了一番說道。
文谷直哉點了點頭,開口繼續說道:“我和都月龍介算得上是同役,所以知道的多一些,就是因為他岳父不留余力的看好和支持,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在這么重要的關頭發生這件事,恐怕就連競選的資本都很難擁有了。”
在島國這種制度的國家,想要攀登頂部可只是人能決定的,資本可是競爭的基本資源。
畢竟島國的公務員制度就跟金字塔一般,如果只是單純的公務員的話,只是當到一定程度就完全上不去了,只能通過競選這種方式繼續攀登,可這也是需要人脈和資源等堆砌出來的。
可就目前看來那位名叫都月龍介的人似乎情況有些不妙了,別說是競選入閣的機會之類的了,能夠穩住自己的基本盤估計都有些困難了。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氣氛也逐漸被打開,開始商討起更多的利益交換事情起來。
而深井朝香則是不吭一聲的飲著茶,狹長的美眸微微瞇起,默默的聽著他們繼續交談,心里卻是起了某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