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之后,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接跑了。
完全不給唐詩解釋的機會。
唐詩那叫一個氣啊!
一會兒指了指自己,一會兒指了指那個女的,氣的一口銀牙咬的咯吱響:“路遠,她……她……豈有此理!”
肇事逃逸,應該報警的。
可唐詩已經氣暈了頭,完全不聽路遠勸阻,拼命狂追。
越追越遠,越追越偏。
夜色已經完全降臨。
附近已經完全到了郊區。
路兩邊是農田了,連路燈都沒了。
噗噗……車胎在一個小樹林旁邊,忽然爆了。有人在路上放了釘子之類的。
前面那輛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唐詩拉開門下車,喊道:“喂,怎么不跑了?你剛才罵的不是很兇嗎?你這人講不講點道理?我完全是正常速度行駛,根本沒踩剎車。再說了,就算我踩了剎車,你沒保持車距,追尾也是全責。哪有你這樣犯了錯還罵人……”
她后面的話沒說。
臉色有點緊張,往后退了兩步。
一直退到路遠身邊。
從旁邊樹林里,出來了六個膀大腰圓的大男人。
一個個拿著木棒,匕首什么的,笑的下流,緩緩往這邊走來。
而剛才那輛車里,除了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后排又下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黑子!
唐詩不認識黑子,緊張問道:“你……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黑子賤笑道:“妹子,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想干一下你好不好?”
路遠沉了臉:“你叫黑子是吧?人要為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負責。”
黑子冷笑:“少尼瑪廢話!嚇唬誰呢?沒錯,那幫富二代公子哥什么的,老子是不敢惹。但你個垃圾,真以為自己是遠哥了?告訴你,老子今非昔比,背后也有靠山了。”
背后也有靠山了!
是什么靠山,讓這小混混一夜之間,敢鋌而走險,不顧那群富二代的報復,違法犯罪,做今天的事?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路遠即便沒辦法百分之百肯定,也已經**不離十。
他沒工夫感慨城市套路多,他想回農村。
他也沒工夫感慨人心險惡,有些大船,上去就下不來。
但他知道,只要自己想的不差,今天的事,只是風浪剛起,絕對吞不了人。
看著意氣風發的黑子,路遠打心眼里罵了句蠢貨。
黑子怒道:“你特么敢罵我?兄弟們,動手!先卸他一條胳膊。把那妞給我摁在車上,裙子撩起來!”
六個大漢緩緩往這邊逼來。
唐詩抱著路遠的胳膊,躲在他身后,花容失色。
這姑娘焦急無比,壓低聲音:“路遠,怎么辦……怎么辦……咱們死定了……”
路遠卻在東張西望。
唐詩:“你看什么呢?荒郊野外的,沒地方跑。車胎也爆了,咱們逃不掉的。”
路遠:“那就不逃。”
唐詩越加焦急了,他無法想象,都什么時候了,火都燒到眉毛了,路遠怎么還這么淡定。
不逃了是什么鬼?
任憑他們擺布?
你一男的沒事,我是黃花大姑娘啊!
唐詩急得不行:“路遠,咱們現在怎么辦?”
還是那么淡定,連語氣都沉穩如常,甚至還有點胸有成竹的自信:“等著。”
唐詩:“等什么?”
路遠瞇起了眼睛。
遠處,有車燈光亮起。
一輛普拉多飛馳而來。
路過這里的時候,緩緩停車。
路遠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藏在深處的,全是厭惡。
車上下來一個人。
路遠不認識。
但看穿著,就知道了。
一身中山裝。
省城好像只有相爺身邊的那群保鏢,穿中山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