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帕蒂往前走了兩步,卻又不由停頓了下來。
他想要道歉,作為陸恪盲側的守護神,上場比賽的九次擒殺著實太夸張了,這是他的失職——雖然不是九次擒殺都從盲側突破的,但作為進攻鋒線的一員,千瘡百孔的口袋保護,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道歉的話語在腦海之中兜兜轉轉了無數遍,卻終究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擅長說話的個性,即使是一句“感謝”都無比笨拙,那一句“抱歉”更是說不出口。
猶豫再三,魯帕蒂還是轉身走向了更衣室,更換了訓練服之后,再次來到了訓練場之上,大步大步地朝著陸恪走了過去。
在腦海里模擬了無數遍道歉的腹稿,來到陸恪身邊之后,卻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一句話都想不起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愣愣地看著陸恪,手足無措地撓了撓頭,像一個傻子般地站在原地。
魯帕蒂的出現,陸恪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但看著魯帕蒂像傻大個一般站在旁邊,一言不發,搔首撓耳,再次完成一記傳球之后,腳步稍稍停頓了片刻,陸恪主動打起了招呼,“早晨。”
“早晨。”魯帕蒂條件反射地回應到。
“訓練?”陸恪揚起了尾音,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魯帕蒂連忙點點頭表示了肯定,陸恪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露出了一個微笑,揚聲說了一句“加油”,而后就再次開始移動腳步、再次開始完成傳球,一左一右的兩個球車,里面的橄欖球幾乎都已經見底了。
深呼吸一口氣,魯帕蒂暗暗握了握拳,朝著陸恪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抱歉”,然后也不等待回應,扭過頭轉過身,就開始繞場慢跑熱身,笨重的身影就好像一只憨態可掬的灰熊,一顛一顛地奔跑著,讓人忍俊不禁。
陸恪的動作稍稍停頓了片刻,莫名其妙地看著魯帕蒂的身影,而后才反應過來,無可奈何地輕笑了起來,緊接著就再次投入訓練之中。
“咦,你們兩個居然這么早?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呢,真是的。”
突兀地,洛根-紐曼那聒噪的嗓音充滿活力地在訓練場上空回響起來,嘰嘰喳喳得好不熱鬧。
“難得一次,我想要早早地過來訓練,搶一個第一名,結果你們還更早。不過,這也不容易了,第三名,這應該是我職業生涯的個人記錄了。斑比就算了,邁克,你怎么回事?今天不是休息日嗎?你難道沒有睡懶覺?”
一邊嚷嚷著,一邊開始慢跑熱身,洛根的到來,讓訓練基地開始慢慢地蘇醒了起來,沉睡之中的陽光、綠樹、鳥兒、微風和浪濤,漸漸都開始嘈雜起來。
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痛失利的舊金山49人,正在重新煥發生機。對于年輕球隊來說,不穩定是一個隱患;但不懼怕失敗的朝氣卻是一個利好。破而后立,現在就到了突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