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系。”陸恪報以一個禮貌的笑容,用輕快的語氣解釋到,“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之間還是有諸多差異的,我們都需要互相理解彼此。”而后,陸恪就再次點點頭示意,“很高興認識你,艾瑪小姐,那么就先這樣吧。”
然后,陸恪就再次帶起了耳機,平躺下來,準備挑選一部電影,一邊觀看一邊放松,好好地享受這一趟飛行。
艾瑪呆愣在原地,滿頭都是問號:什么?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就這樣躺下去了?經過了剛才的小插曲之后,什么表示都沒有?什么交談也沒有?她到底是一棵松樹還是一塊花崗巖?如此粗魯,如此無禮,如此木訥,真的是讓人七竅生煙!
“嘿。”艾瑪再次敲了敲遮擋板,然后忍不住就煩躁的情緒,揚起聲音再喊了一句,“嘿!”
陸恪坐直了身體,摘下耳機,一臉困惑地投去了視線。
“我剛才說了,抱歉!”艾瑪杏眼一瞪,聲音緊繃了起來,隱隱可以嗅到隱藏其中的怒火。
陸恪眨了眨眼睛,“是的,我聽到了,我說了沒有關系。”
“然后呢?”艾瑪接著說道。
“然后呢?”陸恪也跟著重復了一遍,完全不理解艾瑪的意思,在這之后,還應該有什么事情發生嗎?還是說,他錯過了什么重點?
艾瑪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恪,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我知道,我剛才的情緒態度和表達方式不太正確,引發了不必要的誤會,但我已經表示了誠摯的歉意,你完全沒有必要甩臉色給我看!交談完畢之后,徑直就躺了下去,你這是以沉默表示抗議和不滿嗎?”
“我已經主動道歉了,難道你不應該表示一下友好嗎?作為一位男士,一位紳士!你應該主動提起話題,至少應該客套寒暄一下,然后由女士來結束話題,這才是正確的!你剛才的行為,著實太過失禮了!”艾瑪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失去控制地上揚了起來,連忙壓低了嗓音,避免打擾其他乘客。
坐在原地的陸恪,一臉懵逼。
怎么回事來著?
為什么他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關鍵點,對于艾瑪此刻的想法,他完全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陸恪認真地想了想,嚴肅地提出了自己最大的困惑,“所以,你到底是希望不要有人打擾,還是愿意開放交談?”
他以為,艾瑪擺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就是不希望被打擾;但艾瑪現在的舉動就顯得不合常理了,甚至是自相矛盾的。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錯了來著?
“先生!”艾瑪完全被氣壞了,一張俏臉脹得通紅,色彩分明的眸子不可思議地盯著陸恪,又羞又惱,伶牙俐齒也卡在了喉嚨里,一時間手足無措、口不擇言,“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僅僅只是在表達陌生人之間的友好,不要說的好像我主動送上門謀求什么似得!”
陸恪此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