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沒有深想,順勢就回答到,“真正的王者,難道不是應該欣然接受勝利和失敗的結果嗎?勇敢地拼搏、堅強地作戰,奮斗到最后一刻,爭取勝利,拒絕留下遺憾,但無論結果是什么,都坦然接受。”
“你的意思是,國聯決賽的失利,你已經接受了?”瓊斯的話語非常溫和,但隱藏其中的鋒芒卻無比尖銳。
陸恪堂堂正正地點點頭,“是的。”
察覺到瓊斯探究的視線,陸恪緊接著解釋到,“這很困難,我不會否認。但我必須接受失利,才能夠持續向前。那場比賽的失利有很多原因,但這就是競技體育,有勝利就有失敗,我們必須為了下一次的勝利而持續不斷地練習,沉浸在那一次失利,是永遠都不會進步的。我正在學習。”
瓊斯卻露出了一抹微笑,似乎不相信陸恪的話語,拋出了一句話,“國聯西區的其他三個對手們可不這樣想。”
如果接受了失利,那么舊金山49人面對西雅圖海鷹和亞利桑那紅雀的時候就不會火力全開了。
這兩隊同區死敵的不死不休,大部分都必須歸功于陸恪的冷酷無情,幾次對決都展開了不依不撓的肆虐,短短兩個賽季,他們就已經結成了無法緩解的死敵情結。
“哈哈。”陸恪歡快地大笑了起來,“接受失利和忘記失利,又或者是忘記傷痛和恥辱,這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
瓊斯輕輕抬起了下巴,發出了長長的尾音,“嗯……”沒有發表評論,但隨后的話語就證明了他的態度,“你確實一個非常有趣的小家伙,我覺得,其實洛杉磯挺適合你的,這樣的大城市總是能夠發揮出你的無限潛能。”
洛杉磯?大城市?為什么?
舊金山雖然不是大城市,但也是西海岸的頂尖城市,剛剛這番話聽起來為什么自相矛盾?不太對勁呀!
但瓊斯卻沒有繼續說話,甚至沒有打招呼,徑直轉過身,離開了落地窗前,朝著旁邊走了過去,留著陸恪一個人站在原地,滿頭都是問號:
剛剛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乘車離開斯臺普斯球場的時候,夜色已經徐徐降臨。
一場新聞發布會再加上一場余興派對,結束之后,陸恪還在球場門口與球迷們有一個短暫的會面,為了感謝大家親自來到斯臺普斯球場表示支持,又是拍照又是簽名,氣氛著實熱鬧不已,這來來去去之間,三個半小時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烈烈紅霞在天空與海洋交接的地平線遠端熊熊燃燒著,依依不舍地殘留著一絲余韻,將那些大片大片的云彩勾勒出各式各樣的形狀,仿佛旁觀者大自然這位畫家正在洋洋灑灑地作畫一般,在藏藍色夜幕降臨之前,綻放著最后一絲恢弘與壯麗。
陸恪依靠在廂車后排座的椅背之上,注視著窗外的晚霞,肌肉緩緩地放松下來,他完全沒有想到,原本以為無比輕松的新聞發布會,結果卻比一堂同等時長的訓練課還要更加消耗精力與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