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再次轉頭看過去,然后就看到了眼前那個女性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如同瀑布般垂下來的金色長發也在隱隱顫抖著,這到底是……正在害怕?還是正在偷笑?
十分奇怪!
陸恪微微傾身朝前,居高臨下地望了下去,然后就可以看到那雙如同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有如同玉柱一般微微挺起的鼻梁和小巧的鼻頭。
陸恪壓制住了嘴角的笑意,重新挺直了腰桿,繼續保持著剛剛的平穩聲音,“這位小姐,這是你的背包嗎?它放在了我的位置上,你可以把它拿開嗎?”
對方依舊沒有反應,但陸恪卻不介意,繼續說道,“來到甲骨文球館看球,卻依舊沒有放棄碎片時間的閱讀習慣,這真是非常難得,請問你是在伯克利讀書的嗎?專程過來觀看球賽,到底是為了支持哪位球員呢?”
瓦特依舊是滿臉困惑,陸恪卻示意他稍安勿躁,拿起了帆布包,在自己的座位落座,然后就背對著旁邊的那位金發美女,繼續說道,“你是一個人過來看球的嗎?你喜歡籃球嗎?現在喜歡體育的女球迷越來越多了,這是好事。”
“我有男友了。”那位年輕女性終于開口說話了。
盡管她改變了音調,卻依舊沒有擺脫平時的說話風格,進一步證實了陸恪的猜測,這讓他的嘴角輕輕地上揚了起來。
“哦,所以你聽得見,只是故意假裝聽不見?”陸恪揚起了尾音,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么這就真的太讓我傷心了,我沒有惡意,僅僅只是想要就座而已,這是我的權利,不是嗎?相反,你卻始終拒人于千里之外,這就太沒有禮貌了。”
“我已經有男友了,對其他人不感興趣。”那位年輕女性依舊重復著說道。
陸恪卻絲毫沒有挫敗感,微笑地說道,“現在是什么時代了,就連結婚都可以離婚,更何況只是戀愛關系呢?你的男朋友讓你一個人過來觀看比賽,要么就是一點都不體貼,要么就是對運動沒有興趣,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
“今天既然在這里一起看球,也許在比賽進行期間,我們可以進行簡短的一日約會,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你覺得呢?”陸恪的聲音禮貌而紳士,親切而陽光,很容易就讓人產生好感,尤其是在邀請女性的時候。
坐在另外一側的瓦特滿頭都是問號:平時陸恪不是這樣的風格,今天怎么就突然變了?
而那位年輕女性也終究沒有忍住,猛地轉過頭來,“斑比!老實交代!你平時對待其他女性也都是這樣?”
“這樣就忍耐不住了?”陸恪沒有慌亂,嘴角的笑容直接綻放了開來,“我還沒有使出殺手锏呢,你直接就破功了,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慶幸,你沒有成為演員?演技基本功真是不過關。”
面對面安坐的女性卻是露出了自己整齊潔白的牙齒,如同鯊魚一般朝著陸恪開始磨牙起來,表示抗議示威。
瓦特覺得自己的思緒有些跟不上節奏,“坎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