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我的腦袋就要爆炸了,難道你就不能把鬧鐘關掉嗎?”
……
“見鬼的耶穌基督,為什么我覺得我的腦袋里有人在放煙花?”
……
“等等,等等,我要吐了。不不,我吞下去了,這到底是什么味道?”
……
“真是煩死人了!那些噪音難道就不能停一停嗎?鄰居在開派對嗎?”
……
“到底是誰把窗簾拉起來的?我的眼睛都要被太陽刺瞎了!”
……
嘟囔,自言自語的嘟囔,阿爾東就這樣癱在沙發上,用抱枕死死地摁住腦袋,然后斷斷續續地抱怨著,旁邊根本沒有任何回應,但他還是自顧自地嘟囔著,現在唯一的感受就是有十萬個小黃人在腦海里集體演奏架子鼓,那滋味那酸爽真的是語言難以形容。
欲/仙/欲/死。他現在更多是想死。
隱隱約約地,窗外就傳來了喇叭轟鳴聲,那刺耳的重低音就如同一輛坦克直接從他的腦袋之上碾壓過去,“上帝!”阿爾東牢牢地用雙手摁住了自己的耳朵,試圖阻止聲音的入侵,但顯然是無濟于事,這就是一場災難。
“AJ!AJ!草!AJ,讓鄰居把那該死的喇叭關了!否則我就要把他的花園全部都砸了!”阿爾東拿開了抱枕,暴跳如雷地嘶吼著,然后就再次用抱枕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此時此刻,他寧愿窒息至死,也好過噪音的折磨。
稍稍等待片刻,窗戶邊上就傳來了嘶吼咆哮聲。
“安靜!安靜!全部都他/媽/地安靜!一大清早就如此吵鬧,沒有把你媽媽嚇死,差一點就要把你繼父嚇尿了!等我先在床/上解決了你的母親,然后我們再來慢慢算賬!現在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安靜的空間?你媽媽還在等著我呢!”
短短數句話卻通篇全部都是臟字,以黑人特有的節奏韻律噴薄而出,噼里啪啦的說唱形式把憤世嫉俗的情緒全部都表現了出來,一氣呵成地掐斷了窗外的吵鬧,然后,世界安靜了。
阿爾東的雙手稍稍放松了些許,盡管血管和耳膜依舊在猛烈地撞擊著神經,但那種鑼鼓喧天的吵鬧總算是平復了下來,這讓他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動作,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安靜。
“兄弟,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具死尸,你應該不會把自己悶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