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于陸恪來說,這卻已經足夠。比賽不是個人的意氣之爭,而是球隊的整體對抗;更何況,七次傳球已經非常非常多了,前場比賽陸恪才做出了二十五次傳球嘗試而已,如此比例已經十分高了。
看著暴跳如雷的謝爾曼,托馬斯和錢塞勒他們都紛紛拉住了謝爾曼,避免在場外發生肢體沖突,最終吃虧的還是他們——這里可是客場。
陸恪看向了謝爾曼微微一笑,抬起了右手,用大拇指的指背分別劃了一下自己的兩道眉毛,暗示意思著實不能更明顯了:記住剃眉毛。
既然當初謝爾曼敢不可一世地發出挑戰,那么現在他就必須承擔挑戰失敗的后果,陸恪才不會手下留情。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果然,看到陸恪的動作,謝爾曼立刻暴怒起來,用力掙扎著,嘴里罵罵咧咧地說著不堪入耳的粗口,脖子和額頭之上爆突出來的青筋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炸,那種瀕臨極限的緊繃感把謝爾曼的激昂情緒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輸不起的失敗者。
陸恪卻沒有理會謝爾曼的打算,收回了視線,看著眼前的威爾遜,然后就發現威爾遜的臉色黑得非常難看,原本就是黑臉了,但現在還是可以明顯察覺到那隱藏早皮膚表面之下涌動的情緒,蠢蠢欲動地準備破土而出。
“優秀的比賽。”陸恪沒有搭理威爾遜的怒氣沖沖,伸手拍了拍威爾遜的右手。
“優秀的比賽。”威爾遜也伸出右手和陸恪擊掌了一下,而后他就準備轉身離開,卻沒有想到陸恪已經搶先一步離開了,他反而是慢了半拍,呆楞在原地——他剛剛是遭受無視了嗎?看來,陸恪也已經學壞了,開始變得目中無人起來。
“哼!”威爾遜從脖子里輕哼了一聲,如果本賽季還有再次見面的機會,他絕對絕對絕對會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該死的陸恪!該死的舊金山49人!
威爾遜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憤怒都無處宣泄,最后也只能是轉過身,大步大步地朝著球隊方向走了過去,看到如同小丑一般大吵大鬧的謝爾曼,威爾遜就隱隱覺得頭疼,他現在就可以預見了,賽后新聞發布會肯定又是一片狼籍。
事實也證明了威爾遜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