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的調侃讓現場記者們紛紛輕笑了起來,而索菲則是惡狠狠地朝著陸恪瞪了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多管閑事。
陸恪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表示投降,沒有再多說什么,笑盈盈地看向了記者們,等待提問。
秩序總算是平復了下來,索菲點名了第一位記者開口提問,結果居然是“體育畫報”的哈利-韋恩斯,陸恪朝著索菲投去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你這是在故意報復吧?索菲卻抬起了下巴,轉頭忽略了陸恪的眼神,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陸恪,全場比賽,你朝著理查德-謝爾曼防守方向的傳球成功率只有57.1%,基本和其他四分衛面對謝爾曼時的表現差不多,雖然你的四分衛評分十分出色,但謝爾曼卻成功掐斷了你的傳球,你依舊認為這是一場成功的比賽嗎?”
尖銳,直接,狠辣。果然,哈利一上來就沒有收手的打算,火力全開地展開了進攻。
七次傳球四次命中,成功率確實只有57.1%,低于陸恪的全場傳球成功率。
面對如此正面的攻擊,陸恪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真心實意地,“我不太確定你是不是對橄欖球這項運動有什么誤解,舊金山49人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西雅圖海鷹也不是只有謝爾曼一個人,這場比賽更不是我和謝爾曼的對決。我當然認為這是一場成功的比賽,因為我們球隊集體團結一心,贏得了最后的勝利。”
那坦然而直率的話語絲毫沒有掩飾嘲諷和戲謔的鄙夷,以正面剛的方式給予了還擊。
哈利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陸恪的答案,緊接著補充詢問到,“那么你和理查德-謝爾曼之間的個人對決呢?57.1%的傳球成功率,是否算是擊敗了謝爾曼呢?在西雅圖海鷹的賽后新聞發布會上,謝爾曼認為你是一個懦夫一個小偷,不敢正面對抗他,始終畏懼著與他的正面較量,而是如同奸詐小人一般,迂回曲折地使用陰謀詭計來偷走一場勝利。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陸恪歡快地笑了起來,真心實意地露出了笑容,“那么謝爾曼認為比賽應該如何進行?我每一次都把橄欖球正面傳送到他的防守區域里,然后由他和外接手對峙地來完成接球?到底是他蠢還是你傻?”
“你!”陸恪沒有掩飾地直接人身攻擊了,哈利頓時就坐不住了——他居然被陸恪指著鼻子罵,這也太荒謬了!
陸恪卻沒有再繼續多說什么,就這樣直挺挺地看向了哈利,似乎在說,如果有什么想要還擊的話,我等著。
如此坦蕩蕩的姿態愣是讓哈利死死地咬緊了牙關,卻終究還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停頓了片刻,確定哈利完全閉嘴了之后,陸恪才接著說道,“謝爾曼以他的方式來完成比賽,而我則以我的方式來完成比賽。如果他認為所有人都必須按照他的方式來比賽并且擊敗他,那么他就應該去玩游戲,而不是加入職業競技聯盟,因為這里沒有人會遷就一個只懂得無理取鬧的孩子。”話語的力量和語氣一點一點地加重,如同重錘一般得咄咄逼人,最后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強硬,快速而兇猛地碾壓了全場。
“還有,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第一記達陣就是突破了那位理查德-謝爾曼先生的防守卡位之后取得的,那是整場比賽的轉折點。”陸恪就如同惡魔一般,還在謝爾曼的傷口撒鹽,說完,他的嘴角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卻暴露出了惡魔舔舐血腥氣息般的殘忍來:這才是真正的打擊,迎面就給了謝爾曼一記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