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爾,有人認為,你在面對陸恪的時候明顯信心不足,這是真的嗎?”
“拉塞爾,你是如何看待自己本場表現的?傳球成功率、傳球碼數以及達陣數等等各個方面都全面退步,似乎面對舊金山49人,你就不會打球了,你是舊金山派來的間諜嗎?”
“拉塞爾,有十二人提出要求,下一次面對舊金山的時候,請求替補四分衛首發,你是如何看待球迷們如此心態的?”
“拉塞爾,面對舊金山49人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就無法完成傳球呢?”
地獄!
威爾遜簡直就在地獄里飽受折磨,一開始他還努力地試圖回答,但漸漸地,那些問題越來越嚴峻、越來越苛刻、越來越尖銳,幾乎每一個問題都在挑戰著他的底線,似乎隨時都可能演變成為人身攻擊,他根本無法做出有效回答,于是就陷入了無法招架的狼狽姿態,而最后一個問題則成為了壓垮駱駝的那根稻草。
“拉塞爾,你如何評價自己和陸恪之間的差距?”其實問題本身并不稀奇,但記者提問的方式、語氣和態度,卻充滿了挑釁。
威爾遜努力壓制了再壓制的怒火,終究還是如同火山般爆發了出來,當場就飆了粗口,如果不是西雅圖海鷹自己的新聞官即使把威爾遜拉離了現場,只怕現場又要爆發一起肢體沖突了,這顯然不是人們期待之中的局面。
比起謝爾曼來說,威爾遜才是真正的憋屈。
沒有外接手的幫忙,四分衛也是巧婦難為,他全場比賽都在試圖打開局面,但隊友給予的支持著實太過微弱,以至于他只能苦苦掙扎,最終如此局面也讓他自己憋屈不已,現在還要被記者拿來與陸恪比較,真是忍不下去——他不能記恨吐槽自己的隊友,那就只能把所有怒火都朝著陸恪宣泄而去了。
一片混亂,西雅圖海鷹的新聞發布會就是徹底的一片混亂,這也成為了常規賽第十四周的奇特一景。
如同去年的舊金山49人一般,現在站在領先位置的西雅圖海鷹也成為了全民公敵,真正地品嘗到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但不同的是,舊金山49人在上賽季咬牙堅持了下來,全勝登頂,沒有給記者和網友們落井下石的機會;而西雅圖海鷹則遺憾地輸給了舊金山49人,迎來賽季第二場失利,而且還是輸給了同區死敵,于是他們就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就連賽季剩余三個對手也紛紛站出來發出挑釁,領跑者就這樣輕易地成為了群起而攻之的頭號目標。
常規賽還剩下三周,西雅圖海鷹的日子還會更加艱難,想要一路領跑著沖向終點,層層累積的壓力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么頂住壓力成就輝煌,要么重壓崩潰一瀉千里,競技體育就是如此殘酷又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