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萊士試圖說點什么,卻在阿爾東的疾風驟雨之中完全無法招架,喃喃自語地說了幾個音節卻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組織起來,最后只能是瞠目結舌地看著阿爾東,如此陌生又如此恐怖,大腦完全當機,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阿爾東看著這樣的華萊士,卻根本不期待他能夠明白,因為即使是他自己,也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教訓——血的教訓,他才能夠明白。
告別酒精,重回賽場。
這條道路真的真的太艱難了,時時刻刻都在考驗著他的精神意志,稍稍一點點疏忽,他就想要重新回到酒精的懷抱里,麻醉自己的神經——即使是此刻,看到威利斯的狀況,他的腦海之中就忍不住想要喝酒,逃避自己的責任,但他不能也不敢,因為他知道,一次的松懈就可能成為永別,他可能就再也回不到賽場上了。
他不想要成為隕落的天才。
最重要的是,他依舊熱愛著橄欖球,他依舊熱愛著勝利。上帝,他是多么多么想念和隊友們并肩作戰的滋味,不是孤軍作戰,而是并肩奮斗,他需要重新回到賽場,只有站在那里,他才能夠找到自己的價值,不是酒精里,不是豪宅里,也不是華萊士身邊。
華萊士沒有在幫助他,也許,華萊士是他生活里最最重要的一部分,永遠都沒有辦法輕易割舍掉;但華萊士卻不是他職業生涯里的組成部分,華萊士正在阻止他的職業生涯,如同慢性毒藥一般一點一點蠶食他的天賦與能力。
他需要獨立起來。
注視著眼前的華萊士,阿爾東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的情緒再次平復了下來,平靜卻堅定地說道,“AJ,我要去訓練。這就是我的決定。”不是詢問,而是通報決定。
說完,阿爾東就繞過了華萊士,大步大步地朝著外面庭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華萊士的大腦已經轉不過彎來了,他甚至沒有辦法仔細思考,紛紛亂亂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般塞滿了整個腦袋,最后,他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于是就再次使出了殺手锏,“如果你現在離開,那么我就轉身離開!”
到底是選擇球隊,還是選擇華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