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愣神過后,記憶回來了:
剛剛,陸恪遭遇了一次兇狠擒殺,雙鬼拍門的擒殺根本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機會,他只能狼狽不堪地保護住橄欖球,順勢倒地;可即使如此,依舊沒有能夠避開兇猛撞擊,那種殘暴而沉重的狠狠撞擊分別從正面和側面包夾過來,整個世界瞬間就顛倒了過來。
真狠!
陸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面對如此兇殘的擒殺了,從力道到強度再到聲勢,他一點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這還是在他本賽季口袋腳步已經完全成型的情況下,他只覺得自己就像是獅子爪牙之下的小羔羊一般,瑟瑟發抖得任人宰割。
倒地之后,大腦和身體都瞬間發出了抗議,天旋地轉之間就產生了剎那間的錯覺,這讓陸恪真真切切地開始懷念起系統特殊技能來,這種撞擊和對抗,真的是對身體提出了超高挑戰,他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散架了。
“我沒事!”
陸恪揚聲說道,而后朝著魯帕蒂示意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魯帕蒂連忙上前抓住陸恪的右手,一個借力,陸恪就重新站立了起來,朝著隊友們揮了揮手,再次強調到,“我是認真的,我沒事。”
雖然沖撞非常兇狠,但陸恪提前做出了刺猬式的自我保護動作,整個世界就骨碌骨碌地天旋地轉起來,成功地讓陸恪避免了受傷或者劇烈沖撞的瞬間爆發力,這也避免了受傷的可能。
不過……肩胛骨的骨頭還是有些隱隱作痛——對方雙人包夾撞擊的時候,頭盔撞在了肩胛骨的位置,盡管護甲卸掉了大部分力量,還是狠狠撞擊到了骨頭上,而且依舊是右側,原本陸恪的右臂肌肉就沒有百分百恢復,每周都在接受按摩治療,現在骨頭之上的隱隱疼痛讓他的發力動作稍稍有些影響。
該死!
陸恪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臂,抬起頭看向了眼前這片球場,四周那一張張猙獰而兇狠的臉孔正在肆意地慶祝著剛剛這一次擒殺,那些噓聲那些吼聲那些罵聲正在無時無刻地向陸恪發起全面攻擊,所有一切都是如此熟悉,甚至是如此生動:
又是菲尼克斯大學球場!
就好像再次回到了2011賽季的這片場地,亞利桑那紅雀球迷們的詛咒和暴力讓陸恪爆發出了強大的能量,以碾壓姿態血洗了這片球場。時過境遷,他們又再次故地重游,而這一次,兩支球隊站在了生死對決的懸崖邊上,真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人會手軟。
熟悉的場地,熟悉的對決,熟悉的氣氛,就連那些扭曲的惡魔臉孔都沒有太多變化,每一個細節都正在提醒著陸恪:只有一方能夠活著走出這片球場!
他們都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