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檔九碼的局面到三檔九碼的困境,僅僅只用了不到四秒的時間。
陸恪抬起左手按摩著右手臂的肌肉,同時扭轉著右臂讓關節和肌肉活動起來,希望能夠讓緊繃感舒緩下來。
剛剛這一檔進攻中,陸恪以屏風短傳戰術找到了安匡-博爾丁,但對方的角衛帕特里克-皮特森卻利用一次提前移動的對位,卡住了博爾丁的接球位置,這也迫使陸恪的傳球線路需要作出更多細微的調整。
可惜的是,出手瞬間手臂肌肉的緊繃感還是影響到了手感,整個梭子球的轉速和力量都不夠穩定,博爾丁雙手已經抓住了橄欖球,卻沒有能夠控制住,橄欖球就這樣鉆出了他的掌心,落地造成傳球未完成。
旁觀者可能認為是博爾丁黃油手,錯失了接球機會;但陸恪卻知道,還是自己的控制出現了問題,影響了博爾丁的判斷,電光火石之間的錯位,就這樣導致了傳球未完成,然后他們就陷入了三檔困局之中。
三檔九碼,到底應該如何進攻呢?
亞利桑那紅雀防守組再次變陣,除了一名安全衛站在后場鎮守,其他所有球員全部都進入了楚河漢界的五碼空間之內,層層疊疊地與進攻組最前線的球員錯落有致地糾纏在了一起,但整體站位又有了變化——
三名防守鋒線和三名線衛,總共六名球員聚集在了進攻鋒線的兩端范圍之內,擺出了鋒線前線的“五VS六”對陣格局;另外一名線衛、兩名角衛和一名安全衛則全部散落開來,與進攻組的四名接球球員一一對位。
如此防守陣型的戰術看起來非常復雜卻也非常簡單:六名球員進行突襲沖傳,四名球員展開對位防守,一名球員負責守護后場。簡單總結就是:突襲沖傳戰術,以六名前線球員制造出對位的人數優勢,盡可能地為四分衛施壓,在三檔長碼數的情況下,破壞四分衛的傳球機會,進一步壓縮進攻的空間。
但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嗎?
至少有一點可以看出亞利桑那紅雀防守組的成功:他們的變化多端迫使陸恪不得不持續展開思考,每一次攻防狀態之下都必須算計得越來越精細、越來越復雜,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確實在戰術層面上給陸恪施加了足夠壓力。
陸恪已經將哈勃的戰術布置下去了,但他站在口袋里認真想了想,還是修改了部分戰術,伴隨著他的呼喊,兩翼的接球球員都把站位稍稍拉開,盡可能遠離在進攻鋒線的五碼區域范圍,把進攻陣線拉開,這也同時把對位防守接球球員的四名防守球員的站位也全部拉開。
如此一來,對方防守組集中在中央地帶五碼區域之內的密集人群就被打散,防守戰術之中的變化就減少了。
“攻擊!”
隨后,陸恪就宣布了開球,一眼就可以看到亞利桑那紅雀整個防守組的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