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也點點頭再次強調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正確”,“泰德,我沒有辦法給出一個時間,傷病到底什么時候會好,又或者,傷病到底會不會好,老實說,我自己的屁/股都還沒有擦干凈呢,我不認為我有解決別人問題的能力。”
如此直率的表述方式讓吉恩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其實,這不是一個好笑的話題,陸恪的手臂傷勢確實是一個問題,不嚴重,但客觀存在,這可是維系著舊金山49人季后賽前景的關鍵之一,但陸恪那爽朗而坦然的表達方式,卻讓這個嚴峻的問題充滿了喜感。
“但我可以確定,無論是什么時候,我們都與你同在,除了我之外,我們還有一整支龐大的隊伍呢。此時不充分利用的話,還要等什么時候呢?錯過了,可是就沒有機會了!”
陸恪挑了挑眉尾,明明話語是在說一件事,而表情卻又是在說另外一件事,簡單的話語就變得充滿深意起來。在浮想聯翩之中,吉恩就忍不住哧哧地笑出聲來。
“如果來不及了,你也會陪伴著我們,一起站在賽場上征戰,記得嗎?你是舊金山的一部分,無論是失敗還是勝利,你都需要和我們一起承擔;但我真心地希望,你最好還是快點康復,我可以用得上十九號球員的一點點幫助,否則很多戰術都沒有辦法打開,這也是無比煩人的事。所以,拜托你多努力努力,而不是坐在這里學習X教授,用腦子戰斗,好嗎?”
那輕松詼諧的話語,搭配陸恪惟妙惟肖的一個白眼,頓時就變得鮮活起來,吉恩的沉悶心情也徐徐明亮了起來。
雖然內心深處依舊沉甸甸地壓著一塊巨石,在復查完成之前,始終都沒有辦法完全松懈;但正如陸恪所說,他不是一個人,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是,他沒有必要一個人坐在這里自怨自艾,把所有隊友都擋在門外。
“我沒有辦法成為X教授,但我覺得,你就是典型的X教授。”吉恩的聲音也再次輕松起來,跟著陸恪一起開玩笑。
陸恪撇了撇嘴,“等等,你這是在嫌棄我的口袋腳步不夠靈活嗎?”X教授是做輪椅的。
“哈哈,這是你的理解。”吉恩還試圖耍嘴皮子一下,但隨即就意識到,他面對的敵人可沒有那么簡單,于是立刻就“沒有骨氣”地舉起雙手,做出了一個投降姿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叩叩”,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得到了吉恩的許可之后,來人顯現出了身影,是護士,前來為吉恩拆除吊瓶。
接下來就是一套醫院流程,全部流程結束,吉恩也就可以離開醫院了,后續的事情都將返回舊金山處理。
在主治醫生辦公室找到了沃爾特,他正在與醫院相關部門完成溝通,確定吉恩的所有檢查資料全部都寄送回去舊金山;而后又在一樓大廳找到了哈勃,他正在看著電視屏幕發呆,顯然是正在思考著季后賽的陣容安排問題。
“等等,我們需要讓前臺呼叫一輛出租車嗎?”四人同行,但其他三個人都是滿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陸恪有些無奈,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主動充當起“老媽子”的角色,友情提醒一下:醫院門口可不見得能夠攔到出租車。
哈勃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
吉恩的思考速度有些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