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恪朝著賈斯汀頜首示意了一下,而后就轉身離開了慶祝的包圍圈,輕易地在人群之中找到了站在端區之中的阿肯斯。
阿肯斯手中握著一枚橄欖球,低頭地站在原地,摘下頭盔之后的臉龐似乎短時間之內就衰老了許多。
即使不用多說什么,陸恪也知道阿肯斯現在的心情是多么復雜,他主動走了過去,腳步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視線余光似乎察覺到了正在靠近的身影,阿肯斯有些慌張地朝著旁邊偏了偏頭,快速抬手在臉頰上胡亂地抹了兩把,然后這才轉頭投來了視線,“嘿,斑比!”那隱隱泛紅的眼眶和沒有完全擦拭干凈的狼狽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贏了,總算是贏了。”阿肯斯故作夸張地說道,不自然的表情甚至有些浮夸,“還好我們終究是贏了,否則,我估計就不敢回去舊金山了,感謝賈斯汀和阿爾東救了我的屁/股。回去之后,我必須好好請他們吃一頓飯。”
道理,人人都懂,但真正經歷了錯失絕殺任意球之后的心理滋味,卻只有阿肯斯自己了解。
“距離帕特里克能夠回歸,我們還有兩場比賽需要努力;距離實現衛冕,前方還有三場戰斗在等待著,怎么樣,做好準備了嗎?”陸恪沒有出聲安慰阿肯斯——那些憐憫和同情,恰恰是阿肯斯現在最不需要的。
那些困難和低谷,那些挫折和坎坷,每一位職業球員都必然需要獨自面對;但是,在舊金山49人這支隊伍之中,他們始終愿意陪伴著彼此一起度過,如果有需要,招呼一聲,并肩作戰的戰友們就會立刻出現。
這不需要一再強調。
阿肯斯微微停頓了一下,笑容就悄悄爬上了嘴角,尤其是看著陸恪那平靜卻不失信心的眼神依舊在閃爍著,嘴角弧度就慢慢擴大起來。
陸恪接著說道,“不過,那些事情都是下一周需要面對的,我們現在可以放松一下,大家都正在慶祝呢,你不打算一起加入嗎?從什么時候開始,你也學著蘭迪-莫斯一樣,開始獨自一個人搞特殊化了?”
“哈哈。”阿肯斯真的被逗樂了,歡快地笑出了聲,但笑聲還在舌尖激蕩著,阿肯斯的表情就微微僵硬了起來:
因為就在陸恪的身后,其他舊金山49人的球員們陸陸續續都走了過來,一個個勾肩搭背、成群結隊地聚集在一起,一雙雙眼睛全部都落在了阿肯斯身上,阿爾東就站在最前方,大喇喇地揚聲呼喊到,“大衛,我剛剛拯救了你的屁/股,你不準備好好表示一下嗎?”
“阿爾東,你確定不是為了九人和舊金山全力爭取勝利的嗎?你覺得,如果九人們聽到了剛剛這番話,到底做什么想法?”賈斯汀一本正經地呵斥到,然后就轉頭對著阿肯斯說道,“大衛,我的銀行賬號你知道的,嗯?對吧?”說完還賊兮兮地朝著阿肯斯拋了一個媚眼,明目張膽地表示著自己的暗示。
“賈斯汀,我已經結婚了,我對你沒有興趣。”阿肯斯終于開口了,一句回復就讓舊金山49人的所有球員都開始鬼哭狼嚎起來,那熱鬧的場面著實是喧囂不已,集體起哄、集體歡呼、集體喊叫地肆意慶祝著。
包括了教練組成員們也不例外。
“勝利,一起享受;失敗,一起承擔。困難,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