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而熱情的話語,甚至有些諂媚。
陸恪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也許只是他自己的胡思亂想,因為最開始的初印象不太美妙,以至于他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面對華萊士的所有舉動都會疑心重重,即使沒事也想著有事,最終影響自己的判斷。這也是一種可能。
陸恪暫時把所有猜測和疑慮壓了下去,他也不希望自己一棍子就把所有人打死,至少應該給別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也許,華萊士還有他不曾開始了解的一面,他可以靜下心來再認真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微笑地對著華萊士點點頭,謙虛地說道,“阿爾東應該以帕特里克作為榜樣;我和阿爾東是朋友,我們都是同一年進入聯盟,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我們可以并肩作戰、共同進步。”
“當然!當然!帕特里克真的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領袖和導師!”華萊士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笑容完全綻放了開來,“所以,現在帕特里克暫時沒有辦法上場,阿爾東也應該追隨著他的腳步,承擔更多責任。”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隱隱之間,陸恪就滋生出了一種不祥預感,他試圖忽略,然后告訴自己,那都是胡思亂想,但不祥預感還是躥了起來。
陸恪總覺得華萊士話中有話,就連那諂媚的笑容都顯得不懷好意,現在他只希望是自己的偏見作祟,誤會了華萊士,否則那種如同吞了一只蒼蠅般的惡心就要壓制不住了,于是,他主動開口詢問到,“什么意思?”同時,視線目不轉睛地盯著華萊士,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細微變化。
華萊士卻仿佛沒有察覺到陸恪眼神里的肅穆一般——又或者是察覺到了卻不在乎,“你看,你和阿爾東是同一年進入聯盟,而你現在已經是進攻組隊長,享受著無數歡呼與支持,那么,怎么能夠讓阿爾東掉隊呢?是不是這個道理呢?我覺得,阿爾東也可以成為非常出色的防守組隊長!”
不幸地,他猜中了。
“和你一樣,阿爾東具備了能力也具備了魄力,過去這兩場比賽,還有過去整個賽季,阿爾東都證明了自己能夠肩負起整支球隊的重任,他可以成為一名非常非常優秀的領袖,雖然他只是三年級生,但球隊里有你做模板,那么阿爾東成為防守組隊長,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情,為什么阿爾東不行呢?他現在就是防守組里實力最出色狀況最優秀的球員。隊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是對阿爾東能力的嘉獎!”
華萊士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越說越興奮,口沫飛濺的亢奮在陸恪眼中逐漸放大,但陸恪卻只看到了厚顏無恥——
他真的太過天真,想當然地認為華萊士可能會改變,但認真想想,就連阿爾東現在也仍然沒有完全改變過來,球隊上上下下都齊心協力地幫助他;而根本沒有得到幫助的華萊士又怎么可能如此輕易改變呢?
現在,整支球隊和整座城市都在期待著威利斯的傷愈歸來,而華萊士卻在此時一心一意地想著讓阿爾東取而代之,這已經不是自私自利可以形容了,甚至可以說是用心險惡,那副理所當然的亢奮嘴臉真心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