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達爾抬起了下巴,用視線余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陸恪,等待了好一會,“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你也可以不用假裝了,其實你對我是感興趣的?”
“哦?”陸恪揚起了尾音,表現出了自己的興致盎然。
肯達爾此時也沒有再繼續偽裝下去,抬手捋了捋垂下來的發絲,“我說,有一個交易,你就停下了腳步,甚至沒有詢問是什么內容,就轉身回來了,這難道不是意味著,你有興趣嗎?之前的拒絕只不過是在惺惺作態而已。”
“哈。”陸恪沒有生氣,而是輕笑了起來,“這是一種解釋。”其實,陸恪真正留下來的原因是因為華萊士——也許是巧合,但華萊士和肯達爾一前一后地出現,這著實是太過異常了,陸恪希望探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然,陸恪可以直接離開房間,找到華萊士,當面對質,那可能是更加直接也更加快捷的解決辦法;但同時也是更加粗暴的解決辦法,如果華萊士不管不顧地鬧開了,牽扯其中的阿爾東又應該如何自處?不管阿爾東知道與不知道,他都將面臨一個尷尬復雜的處境。更何況,華萊士是否會坦然承認,這也是一個問題。
經歷了上次在阿爾東別墅的“小小交鋒”,陸恪對華萊士的鬧事能力有了初步了解,難免也就有所顧忌。
看到陸恪沒有反駁,這讓肯達爾的信心稍稍恢復了一下:她就知道,這些男人,其實全部都是一個樣,那些正人君子的模樣不過是一身皮囊而已,褪去面具之后的丑陋都是相似的,“哼,看來大名鼎鼎的斑比也不過如此,巧妙地用那些話語和姿態來掩飾著自己也是一只野獸的事實,真是令人失望吶。”
“那么,你到底希望我是野獸,還是不希望呢?”陸恪的反駁讓肯達爾愣了愣,她一時之間居然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肯達爾煩躁地甩開了頭發,拒絕回答,“怎么樣,你有興趣做我男朋友嗎?”干脆明了地就挑開了話題,因為她知道,在口才方面過多交鋒和糾纏,最終只會讓她自己陷入困境,陸恪絕對是一個狡猾的家伙,她的小聰明可能就不夠用了,于是,直來直往反而能夠讓她搶占更多優勢。
“抱歉,我已經有交往對象了。”陸恪也直白地給予了回應。
因為陸恪的回答太過迅速也太過干脆,以至于肯達爾完全沒有預料到,稍稍愣住了片刻——剛才她還信誓旦旦地不斷強調,陸恪肯定沒有對象,甚至也找不到對象,那現在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看來,你的信息來源沒有告訴你這一點?”陸恪一改之前緩慢的談話節奏,突然就利用一來一回的撞墻式回擊方式,把肯達爾的思考空間完全壓縮起來,讓她順從本/能地給予反應;同時,話語之中也隱隱地展開誘導。
“AJ沒有說過。”肯達爾攤開了雙手,然后就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草!他怎么回事?那個白癡!”
A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