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斑比”?如此外號人人都知道,但他們始終不曾見過陸恪真正腹黑的面貌,他的雙手確實沾滿了血腥。
趁著肯達爾微微有些出神的狀態,陸恪就沒有再停頓,輕手輕腳地快速離開房間,確定房間門重新關閉之后,他這才擦了擦掌心的汗水——
手機錄音的確是真實存在的,但陸恪錄音的時機還是偏晚了一些,此前的關鍵部分還是沒有錄上,一旦鬧事的話,解釋起來還是必須花費一些周章;現在能夠把肯達爾唬住,平安無事地全身而退,無疑是最好結果。
此時,陸恪已經擺脫了困境,即使肯達爾再次翻臉不認人,再次大喊大叫,甚至無中生有地制造混亂,他也不需要擔心,因為除了把肯達爾抱起來那一下之外,他沒有接觸到肯達爾的其他身體部位,這也意味著,肯達爾想要再栽贓,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咿呀”,房間門打開的聲響微微響動著,然后外面喧鬧的聲響泄露進入房間里,肯達爾可以聽到這些動靜,卻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呆呆地跪立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入了沉重的打擊中,想哭卻哭不出來。
這是她十八歲人生中,第一次沉重打擊,徹徹底底的完敗!
沒有識破華萊士的計謀,這非常糟糕;但更加可怕的是,她在陸恪面前沒有任何機會,就連一點點都沒有。
一直以來,她最引以為傲的武器,外貌和身材,在陸恪眼中卻一點價值都沒有,他的眼神就仿佛在注視著一個花瓶或者一張畫報而已——甚至沒有欣賞的神態,只是純粹地一掃而過,就仿佛看到一個擺設般。
他怎么可以這樣?他怎么可以一點憐香惜玉的神態都沒有?他怎么可以如此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地摧毀她的所有自信?從頭到尾,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即使到現在,他仍然不知道,她的存在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已經超越了恥辱范圍,狠狠地、重重地打擊到了她的驕傲和自信,她就如同被遺棄在原地的流浪貓一般,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但是這場狂風暴雨卻依舊沒有停歇,抬起眼睛,只是一片茫然地看不到盡頭。
失魂落魄地,肯達爾就這樣跌坐了下來,肩膀和身體都耷拉下來,眼底深處的焦點都悄悄地潰散了開來。
都是因為華萊士!是的,這全部都是因為華萊士!他為什么不告訴她,陸恪就是一個喜歡男人的家伙!否則,陸恪怎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怎么可能!該死的華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