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長的尾音就這樣緩緩拉扯著,卻沒有了下文。
陸恪就這樣直接下達了最后通牒,雖然他沒有說出具體的后果,但是那冰冷刺骨的話語,卻讓華萊士忍不住打起了冷顫,一個接著一個,就如同匍匐在巨獸的爪子下一般,絲毫不敢動彈,似乎就連一點點呼吸都可能讓自己送命。
“你不應該招惹我的。”陸恪在華萊士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華萊士感受到了生命威脅——
陸恪也不管在屋子的音樂聲中,華萊士是否可以聽見,自顧自地說完之后,陸恪就狠狠地給了華萊士腰部一肘子,那兇殘粗暴的力量讓華萊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身體都忍不住蜷縮起來,然后陸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華萊士坐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他曾經聽阿爾東說過無數遍,真正的無數遍,陸恪是絕對不能輕易招惹的對象;但華萊士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陸恪的那張青澀臉孔真的太有欺騙性了,似乎就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小鹿斑比”的外號絕對是名副其實,然后時時刻刻都帶著陽光的笑容,似乎一點黑暗都不知道,他甚至有些輕視陸恪,想當然地認為他只是一個書生。
但今天,華萊士卻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
轉身離開之后,陸恪再次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里,撥通了特倫特-巴爾克的電話——事情必須進一步讓球隊經理知曉。
不是小題大做,而是必須全面攔截,他需要把華萊士這個不確定因素徹徹底底地隔絕在球隊之外,更衣室、訓練基地、球場、乃至于停車場,華萊士都不能出現!
如此做法,是不是太過趕盡殺絕了?
如果是,那么就對了,因為這就是陸恪的目的,他現在就正在掐斷華萊士的所有搗亂機會,正如陸恪剛剛所說:這就是最后通牒——
華萊士懂得現在就收手,那么他仍然可以擁有他的生活,他可以和阿爾東做朋友,他可以享受阿爾東的薪資,他可以以阿爾東的名義享受一切便利,只要他和球隊井水不犯河水;但華萊士仍然不知悔改的話,那么陸恪就不再是劃清界限防御了,屆時,他就要主動出擊了,就讓他們看看最后到底是誰身敗名裂。
特倫特-巴爾克接到了陸恪的電話,不僅沒有覺得陸恪在小題大做,而且還正襟危坐地流露出了嚴肅的姿態。